“陛下不可!今日若是開了這樣的先河,以後誰人得寵是不是都可以在朝堂上坐下,這樣恐將君不是君,臣不是臣,請陛下三思。”趙修謹站出來極力反對。
他話一說完,就有一大批人站出來複議:“臣等複議,請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已經為司將軍開了許多先例,因為對祖宗的江山基業有益,或是一些無足掛齒的瑣事,臣等雖然心裏不認同,但是也不會為這些瑣事惹陛下不快,隻是這動搖國本的事,還請陛下三思。”平時在朝堂裏當透明人的段熠一改往日的低調,站出來勸阻道。
段熠的話贏得不少朝臣的讚賞,心想雖然陛下糊塗了,但是皇家還是有人明事理的。
“這昱國的江山難道不是朕和司將軍領著一幹兄弟打下來的?朕還沒死,何來的‘祖宗江山基業‘?”段黎反問道。
祖宗的江山基業?那得等他死後百年,段氏的子孫後代對著他的畫像跪拜說這句話。
段熠被他堵的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李福可不管朝堂上的暗潮洶湧,他是段黎的人自然隻聽段黎的命令,在搬來的椅子上還很貼心鋪的層毛毯。
墨焉聽到段黎賜坐的話,本來是要站出來反對的,可是她這還沒行動呢,就被一大群人捷足先登了。
墨焉心裏就不樂意了,我不要那是我的事,你們這樣一臉奸後禍亂朝綱的嘴臉站出來反對為哪樣?
你們不是不讓我坐下嗎?我現在還就偏不如你們的意,看你們除了幹瞪眼還能怎麼樣?
她這人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要是溫言相勸她還能聽上幾句,反之你越是壓著她,她非得這樣做不可了。
這個特性讓她吃過不少虧,但是一遇到事她又忍不住這脾氣,用句老話說就是不吃饅頭掙口氣,受了氣吞下去可不是她的作風。
所以在李福端著椅子上殿放在她的身旁時,她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然後藐了一眼站出來反對的眾臣子。
這在旁人眼裏就是十足的挑釁了,於是她頭上又多了個囂張跋扈的名頭。
段黎看到她故意這般作為,氣的別人鯁噎瞪眼,不但不覺得盛氣淩人,還覺得的她可愛的緊。
墨焉雖然因為不服氣別人的反對,在朝堂上坐下議政了,但這不代表她就同意段黎這樣做了,所以退朝回到金鳳宮後,她就對段黎道:“明天上朝把椅子撤了吧!我站著挺好。”
“不行!不是說好了嗎?以後你都坐著。”段黎說道,他好不容易為她爭得一個位置,哪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別說隻是坐在朝堂上,就是讓她坐在龍椅上,他在一旁站著,他都甘之若渴。
他知道她的顧慮,這個國家不隻是段家的,也是她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她不想為以後埋下什麼隱患。
段黎拉著她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道:“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這樣做,也隻為你這樣做。
墨焉如何聽不懂他的未盡之言,她垂下眼掩下眼裏的複雜,上輩子他求而不得的帝王的信任,如今這樣擺在她的麵前,她卻覺得可笑至及,同時又覺得悲哀。
在她再也付不出信任的時候!
段黎以為她還在擔心,便拉著她的手到桌前道:“好啦!隻此一次,沒有下次了。你餓了吧,快吃些東西吧!”說著將她按坐在椅子上。
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隻是離墨焉下次毒發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