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焉於是又叫了碗麵給他,他吃了兩口後,突然停下,低著頭小聲的問:“我能把麵帶走嗎?”
墨焉摸摸他的頭頂,“當然可以!你的家人呢!怎麼一個人在外麵,以後不可以再偷東西了,知道嗎?”
“我和爺爺住在城外的廟裏,爺爺病了,我沒有錢看病,所以...”說到後麵聲音漸小。
“所以才想偷錢為爺爺治病,對嗎!”墨焉說出後麵的話。
小男孩低著頭點點,墨焉看著他道:“走!帶我去看看你的爺爺!”小男孩聽了驚訝的抬頭看她,眼裏的光一下子明亮了。
墨焉陪著他來到城外的破廟,小男孩高興的向廟裏奔跑,高喊著:“爺爺!爺爺我回來了,我帶吃的回來了!”
小男孩見爺爺沒有醒來,就去搖搖他,想要搖醒他,但是爺爺卻沒有睜眼看他,一種恐慌包裹著他,他驚叫著:“爺爺!爺爺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墨焉進廟後看到這幅場景,皺眉的上前探探老人的呼吸,在探他的脈搏,發現老人已經死去多時了!
她看著小男孩希翼的眼神搖頭,然後看到他眼裏的光一點點泯滅消失不見,一顆顆淚珠滾落!
墨焉為老人簡單的處理了下後事,帶著小柱子回去,小柱子就是這個小男孩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誰,隻知道他爺爺一直叫他小柱子,如今他成了孤兒,自己遇到了就幫一把,左右也就是多雙筷子吃飯!
墨焉牽著小柱子過秦華門時,正好遇到出宮的秦向重等人,許信笑道:“這是在哪個嘎紮裏撿到的小崽子啊!”說這用手去捏小柱子的臉蛋。
墨焉打掉許信的手,笑眯眯道:“你出門一趟都能撿到媳婦,我怎麼就不能撿到一個孩子!”
許信的媳婦王瑛當年占山為王,正巧許信奉令去邰郡路過,也不知道王瑛看上了他哪一點,帶人把他劫到山上說是要做壓寨夫君,後來許信帶著王瑛到了邰郡,別人問他媳婦哪裏來的,他就黑著臉說,撿的!
為這事許信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給過王瑛笑臉,後來王瑛為救許信差點沒命,兩人才有了現在的如膠似漆!
“這說明我氣度不凡,要不然打她山寨過的人多了去了,她怎麼偏偏就相中了我!”許信厚著臉皮說道。
“有些人啊!就是年紀越大越不知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步端雙手抱臂,抬頭望天道。
許信吹鼻子瞪眼的看他,看樣子就要擼袖子了,秦向重看著墨焉牽著的孩子皺眉,“你這是想把他養在身邊嗎?”顯然是不讚同墨焉這樣做。
墨焉點頭,“正好勻兒也有一個伴!”
秦向重擔憂的看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改口道:“你自己在宮中多保重,有事情隨時找我!”
說完和著許信步端一起離開,墨焉看著他們的背影發了會兒愣之後,牽動小柱子的手,笑道:“走!姐姐帶你回家!”
丞相之子當街行凶的案子經過幾天的審理,終於結了案,丞相之子雖然不是有心,但是確實害死了他人性命,被判秋後處決!
趙修謹在這件事後,明顯的衰老了下去,隻是依然抓緊權柄不放,夏開在這件事的半個月後,因為利用職權牟取私利,被貶沂郡!
夏開走時來送行的人寥寥無幾,眾人都明白他這是受到了趙家的報複,對此夏開薄然一笑,說了句,天下為棋人為子,他也不過是盡了棋子該起的用處罷了!瑟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