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焉點頭進屋找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叫了壺杏花釀,細細的品嚐!
就聽有一個磁性的聲音問:“請問姑娘!我可以在你對麵坐下嗎?”
墨焉側目就見一個身穿青色廣袖長袍的男子站在桌邊,腰上配著青魚佩,身後跟著一個書童模樣的人!
這男子隻要往那兒一站,不用多言語,就讓人心生好感,宛如山間的一汪清泉,溫潤如玉!
見她抬頭看他,男子又做輯說道:“您看店裏都已坐滿,姑娘能否行個方便!”
墨焉看了眼屋裏,見確實所有的桌子都已客滿,微笑道:“坐吧!”
男子坐定後,也不多言,叫了幾個菜便安靜的吃著!
這時不知道哪裏來的浮誇公子,看上墨焉的容貌,領著家丁走到桌前調戲道:“公子我今天真是好福氣啊!這才剛剛出門就遇到了這麼俊的姑娘!啊哈哈...”
說完仰頭奸笑,他帶來的幾個家丁也一起大笑,看他們的樣子明顯不是第一次調戲良家女子!
他笑完後,眯縫著色眼看著墨焉搭在桌上的手,道:“瞧著小手白的...”說著就伸出右手要去摸摸!
墨焉一隻手端著杏花釀在嘴邊淺飲,從頭到尾神色不變,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在他伸出伸手想占自己便宜時,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眼看這個色狼就要得手時,突然一支竹筷插入他的手背,穿手而過後還入地三分,痛的他是向後一倒,左手扶著右手嗷嗷大叫!
他身後的幾個家丁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痛嚎的公子,那公子邊痛嚎邊吼叫:“是誰?快給本公子出來!”
隻見店裏的人都各自忙乎自己的事,根本就沒有人看他一眼!
他看了一圈也無人應他,本就虛的心就更虛了,剛剛這支竹筷憑他的三腳貓功夫根本躲不過,要不是插入手背而是直接插入心髒或是什麼要害,想想就是一陣後怕!
他眼神驚恐的向門口退去,一不小心撞到長凳上,發出嘎吱一聲,驚的他大叫道:“誰?有種站出來!不要以為公子我怕了你!”
話一說完就又有數支竹筷飛來,隻是力道輕了少許,將他們一眾人紛紛砸倒,在地上哀嚎!
“哎呦唉!你們這群飯桶,還不快扶我起來!
他們一眾人扶著公子快步離開小店,那公子嘴裏還在罵罵咧咧:“有膽子別走!給我等著!”
墨焉待這出鬧劇落定後,為自己又斟了杯杏花釀,舉起對著坐在對麵的公子,道:“剛剛多謝公子釋手,我敬你一杯薄酒,聊表謝意!”
那公子眼中閃過詫異,顯然沒有想到墨焉會發現是他動的手腳,他也端起酒杯回禮,道:“姑娘言重!隻是姑娘是如何發現...”話未說完就見墨焉看著桌上空了的筷筒,了然道:“姑娘聰慧!在下姓白字慕安!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墨焉被問的一頓,既然要和過去的自己告別,過去的名字肯定也不能用了,她看了眼外麵日光下熙熙攘攘的大街,回過頭看著白慕安,笑道:“照熙!我叫趙熙!”
“‘熙‘,緝熙皆明也!好字!不知道姑娘來隅汜是尋親呢!還是訪友!”白慕安道。
他是看到她放在桌上包袱才有此問的!
墨焉品了口杯中的酒,道:“即不是尋親,也不是訪友,就是聽說隅汜這兒要辦什麼武林大會,就想來看看熱鬧!”
“這個武林大會我也是慕名而來,趙姑娘可找好住處了?”白慕安道。
“還沒有!”墨焉答道。
白慕安了然一笑,道:“我在這裏有一處住所,趙姑娘要是不嫌棄,就來小住一段時日!”
他剛剛說完,他身後的小廝瞪著眼睛驚呼了一聲:“公子!”顯然是不讚成白慕安請墨焉上府小住!
白慕安伸手阻止他後麵的話!
墨焉看了眼他身後雖然閉了嘴,但是卻拿眼睛瞪自己的小廝,故意對著他挑眉,道:“如此就多謝白公子了!”
“趙姑娘不嫌棄就好!趙姑娘來隅汜城怕是還未到處走走?要不然趁著武林大會還有幾日,我帶你出去遊玩一番可好!對隅汜城我還是有幾分熟悉!”白慕安道。
出來玩有個向導當然更好了,於是墨焉笑道:“這樣就更好了!就是怕要勞煩你了!”
白慕安連忙擺擺手道:“我也是要出去走走的,正好多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