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陽春三月,花紅柳綠的時節,萬物複蘇,呈現出生機勃勃的美麗景象。窗外風景如畫,河兩岸的柳枝冒出了新枝綠葉,淡淡的黃中包裹著一點點綠,是那麼嫩綠,那麼可愛。一陣微風拂過,像一群害羞的姑娘搖曳著裙擺。
高三(3)班下課間隙,一眼望去,一摞摞課本堆成一座座小山,綿延起伏,形成了一道道靚麗的風景,教室裏嘰嘰喳喳,男生們在教室後打打鬧鬧,一些早起的同學趁此機會趴在書桌上。窗前的柳枝隨風搖曳著,吹亂了她額前的發絲,她托了托那粉紅色的眼鏡,順手捋了捋長長的馬尾。雙手托著下巴,撅著嘴,眨了眨那水靈剔透的小眼睛,歎了口氣,心理琢磨著:芸的信該到了吧。
芸一走就是兩個月,音信全無,大學生活是怎樣的呢?芸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把自己給忘了?正想著出神,一個黑影飄過,清脆的聲音吐出一串字:“蔣芸給你的信。”隻見一封沉甸甸的信從半空中掉落,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了她的眼簾,“芸,是芸來的信”智薇內心激動地喊道。
陽光在教室裏灑下炫目的光輝,照亮了智薇那張快樂的、興奮的臉。“你認識冰山美男啊?”旁邊的同學湊過來問道,驚奇中帶著一絲羨慕。“什麼冰山美男?”智薇拿起信,漫不經心地說,順手撕開信的一角。“就是剛才給你送信的那個男生啊?”旁邊的同學用手指了指,使了一個眼色。智薇抬起頭,順著手指的方向,回眸一笑,卻隻看到了一個修長而挺拔的身軀,冷傲孤清卻又英氣十足,他整個人散發著神秘而陽剛的氣質。“好一個冰山美男啊!”智薇心裏想著,“算了,還是先看信吧。”
古人說“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別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雖說這不是家書,更談不上情書,可想念之情,相差無幾。拆開那疊成各種造型的信,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麵而來,行雲流水間,那點點令人心動的美,觸動著智薇最敏感的神經。芸的關懷,芸的細心,都濃縮在這一封封信中。芸的信寫了足足有6張,日期也跨越了將近2個月,細心的芸把六封信標了序號。智薇仿佛看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芸伏案疾書,打著哆嗦寫下這些日子以來,她所經曆的歡樂與孤獨。
那是用日記紙寫的信,旁邊還有撕開的齒痕,第六封信:“智薇,我知道這麼久都沒和你聯係,你一定在怪我吧。你知道嗎?我的專業是機械設計,我不喜歡,後來我費了好大功夫才轉了係,信早就寫好了,就怕你回信我收不到,所以一直等新的地址和郵箱確定後,我才把信寄過來。智薇,這些信都是我斷斷續續寫的,每次我想你的時候都會給你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