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辦公室,林諾坐在轉椅在體驗了一下當醫生的滋味,敲了敲桌子,一臉的知足。
席澤到是高冷,隨意的拍了拍轉椅又看向韓梅,韓梅這才開口:“今天起,你們兩個就在這兒辦公,這是你們兩個的掛牌。”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拿過掛牌,迅速的掛在了脖子上。
而辦公位置正巧又是個對麵的位置,林諾一抬頭就能看到席澤。
嚶嚶,這位置……
“好了,現在一切都知曉了,我們去看看周三查房那天的兩個患者。”說著,韓梅教授從櫃子裏拿出兩本病例,率先走了出去。
林諾屁顛的跟了出去,席澤瞥了一眼自己的牌子,看著上麵的照片有些嫌棄。
長廊裏,護士們推著車急急忙忙的往一個個病房前去掛點滴,家屬們兩三個圍在一起聊著病情。
林諾看著她們,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幾年前在二院住院的情況,剛開始第一檢查出生病呢,爸媽奶奶都來照顧她,第二次呢,是媽媽和奶奶,而第三次呢,就是媽媽一個人。
“做腎穿刺了?”林諾揉了揉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躺在床上不動彈的王琪,聲音略微輕。
韓梅翻著結果,這才抬頭說:“13個腎小球中11個發生微小病變,2個硬化。”
“嚴重嗎?”家屬急急忙忙的問去,韓梅搖了搖頭,笑道:“沒事,不用擔心,是輕度的。”
林諾的咂舌,當年第四次住院的時候,她也做了腎穿刺,結果是12個病變,1個硬化,醫生也說不用擔心是輕度的,會好的。
然後到現在,轉到尿毒症。
估計再去找那個醫生的時候,她還是會說一句“沒事不嚴重”吧?
“打了五天的激素,現在蛋白1+,24小時結果顯示正常,身上浮腫已經消退了。”席澤雙手放在身後,一臉認真的說著。
林諾看了看他手裏的化驗單,還有本子上的病例。
“再住兩天,看看蛋白能不能陰性,陰性的話我們就出院,好吧?”韓梅笑起來,揉了揉王琪的頭發。
病的確是很輕,這麼幾天浮腫就消退了,林諾倒吸了一口氣,來到另一張床邊。
林諾翻開手裏的病例,皺起眉頭。
韓梅看了一眼林諾,將她手裏的病例拿了過來,看著化驗結果還有臨床醫師的描述,不解:“嚴重了?”
“他現在隻能吃白水煮菜,你的主治醫師沒告訴過你嗎?”韓梅走過床邊,將床上的床卡拿了下來,遞給患者家屬:“這裏寫的很清楚,嚴重紫癜患者隻能吃白水煮菜!”
看得出來,韓梅的語氣有些略衝,還有些緊張,似乎對這個患者病情加重很不滿,也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她說饞零食了,我就給她買了袋小蛋糕吃。”患者媽媽表示自己真的沒給她吃什麼。
可僅僅一袋蛋糕,便可以使過敏性紫癜加重病情一不留神就不能動了。
“從現在開始,她每天隻可以吃白水煮飯!不可以再吃別的了,知道嗎?”韓梅將手裏的鐵甲猛地丟在了林諾的手上。
林諾睜大了眼睛,看著被拍紅了的手,臥槽——!這酸爽。
教授幹的漂亮。。
席澤吐了吐舌頭,略顯好笑的瞥了一眼林諾。
估計高冷這麼調皮的一幕,林諾以後要是知道自己沒看到,會悔死了。
後來,韓梅和那個不負責的媽媽又說了些什麼,這才讓護士在點滴中加藥,隨後帶著兩個人離開。
哎,遇到這麼不負責任的媽媽,其實醫生也沒辦法。
她們雖然會查房,然後檢查,但不能無時無刻的看她們吃什麼做什麼。
“教授,我們這兒有腎衰竭的患者嗎?”林諾揉了揉雙手,走在了韓梅的斜後方,輕聲問道。
韓梅思索了一下,停下了個腳步,林諾猛地站住,直直的看著韓梅。
“沒有。”她搖了搖頭,皺起眉頭:“不過,我一個月之前,接手過一個腎衰竭的女孩,搶救了幾次穩定後就回去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對腎衰竭很感興趣?”韓梅勾唇一笑,林諾點頭:“對,但不是感興趣。我以前對腎衰做過筆記,希望有時間能接手一個這樣的患者,並且……能讓她出院的那種。”
“想的到是美好啊,你心態不錯,但是很少能出院。”韓梅搖頭,上一個病人,絕對是老天在保護她,看她太小不舍得。
席澤安靜的聽著兩個人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