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首領,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安相看見禁衛軍首領,便走上去低聲詢問道。
王首領也是一臉茫然,他不明所以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皇上一下朝就吩咐我等守護好景陽宮,布置了足足三重的兵力。”
說到這裏,王首領有些好奇的看著安相,疑惑道:“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大事嗎,為何會讓皇上如此戒備?”
安相眉頭緊皺,隨口說了些事情將他打發走,然後就大步向景陽宮中走去。
他位高權重,宮中不少禁軍都眼熟他,哪怕沒有皇上的宣召,禁軍也不敢阻攔。
再者,安相沉著臉色,一看就是山雨欲來,這些人可不敢上去觸了黴頭。
安相一走進景陽宮內,就看到大殿之中韓鴻正坐在桌邊飲酒。韓鴻此時的坐姿甚是不雅,他箕坐於地,正提著酒壺一杯杯的喝著悶酒,衣襟口上都灑了不少酒漬。
這真是不成體統,安相在心中想到。
“臣參見皇上,”安相對韓鴻行了一禮,隨後上前說道,“臣已經吩咐下去,讓禮部主管此次秀女大選之事,同時也會令戶部竭力配合。京中百官得知消息,已經開始推薦自家適齡的女兒。”
“哦?”韓鴻滿不在乎的點點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又斟滿了一杯,“那就這麼辦吧!”
安相見他這副放浪形骸的模樣,忍不住勸諫道:“還請皇上振作精神,天下好女兒那麼多,為何偏偏執著於一個二嫁婦人常素娥?”
韓鴻正在飲酒的手一頓,他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安相,道:“朕非她不可。”
“荒唐啊,皇上!”安相情急之下上前兩步,直接奪過韓鴻手中的酒杯,焦急的說道,“皇上,您要知道,那可是扶南王的夫人!”
倘若隻是一個尋常百姓家的民婦,看著皇上如此癡迷,安相說不定會為了江山社稷和穩定皇上的心神,就……就把那婦人巧取豪奪而來。
可常素娥的身份可不一般,扶南王高湛視她如掌中之珠,簡直是捧在手裏怕摔了,不知道有多愛重!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安相能做下這種昧著良心的事情,卻根本敵不過高湛的權力。
自古以來就有一句話:“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但現在的朝廷卻是天子無道,朝臣離心,而扶南王在民間聲望崇高,在朝中多有黨羽,在軍中手握重權。
安相心中很是憂慮,隻怕如今天子一怒,都比不上扶南王皺一皺眉頭。
韓鴻雖然有些醉了,但這時候的他反而更加敏銳。他忽然將手中提著酒壺往大殿上一摔,看著安相冷冷的說道:“那常素娥在幾年前也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十裏紅妝抬進門的太子妃。”
“但是在他高湛府裏,常素娥一開始進門時,卻是以著一個妾室的身份,後來才改了夫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