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惟起身,略微施法,身上沾染的汙漬瞬間消散,恢複一身純淨的白衣雪發,樹枝縫隙之間透射出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令他看起來瑩瑩散發著光芒一般,宛如天神,高不可攀,令普通無異的仟沐自慚形穢,感歎上天的不公。
“有人專煉製乾坤物,戒指,耳釘,抑或布袋都可以,隻要你覺得輕便即可。”戌惟告之。
“啊!那我出去第一件事就去煉製一堆乾坤物。”說著說著眼睛念念不舍的望向戌惟的發間,目光熾熱的望著那蔚藍色的空間耳釘。
戌惟不知是否故意而為,露出長發抬手無意般撫摸著耳釘,仟沐捂住眼睛不忍再看,也總算明白了些那些為奪寶物妄殺的人,寶物真的很讓人有難以抑製的衝動呀!真想打暈他搶了。
戌惟轉過身回到枝頭之上,唇角微微勾起。但是隨後他立即知道,似乎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不過一會兒,仟沐便叫他一次,楚楚可憐的提著滿滿一籃子的東西,要存放在他的乾坤耳釘裏,不知道她突然之間怎麼會有那麼多采摘的東西,但因為是做菜的材料,隻得啞口無言的沉默接受,成為移動倉庫,令他難得的鬱悶了一回。
一番追蹤捕捉之後,總算又抓住了一株會移動的植物,將它五花大綁。因為植物離土便枯萎,仟沐拖著不情願走的不明植物準備回家栽種,提醒戌惟道:“我拉它回去栽種,你先找找其它的,記得天黑之前回來,晚上一個人很危險的,要是被野獸合夥圍攻就糟了。”
“好。”戌惟應允。
仟沐艱難的跟力氣大的妖花做著拉鋸戰,步行回家,待將它封閉關住後,天色已經灰暗。
在她急忙做好晚餐時,屋外已經漆黑一片,可還是不見戌惟的蹤影,等到臨近深夜人也還沒回來,讓人擔心遭遇到什麼不測,仟沐不得不出去尋他。
在夜晚遊蕩在無盡森林裏,無疑是不理智的愚蠢行為,妖獸們在夜晚裏總是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強大,仟沐曾經吃過幾次虧,每次都幾乎沒命,所以這次她的心裏也格外的膽寒。
無奈怕什麼卻來什麼,一群狼已經讓人絕望,而一群會飛的狼又能怎麼對抗呢?仟沐在樹枝之間借力飛到了急速,追逐者卻窮追不舍,在她慢下時即刻追上,她隻好往家中逃去,那裏被她設下很多層結界和埋伏,非常的安全。
到家看見屹立花叢之上的戌惟,顧不得放心,急忙拉著他衝到家門,布下結界,回頭見到一頭又一頭的狼撞上結界,然而結界絲毫沒有動靜,猶如堅固的防彈玻璃,她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對戌惟提醒道:“這裏晚上很危險,以後小心一點,早點回來。”
戌惟什麼也沒辯解,淡淡應下:“好。”
“發生什麼事了嗎?”
戌惟雲淡風輕的說:“沒什麼。”
“我都聞到血腥味了。”仟沐慫著鼻子聞著。
“妖獸的血。”
“哦。”理由還行。
至於事實,那確實是人血。
第二天戌惟直言要求,仟沐不必同去,他的事他自己做,仟沐沒有理由拒絕,偏去自討苦差,所以就在家中打坐修煉。
此後一段時間裏,戌惟早出晚歸,每日都帶回花園中食肉妖花的食物。
仟沐偶爾在家做飯等候,晚上看著戌惟服下毒物,在他中毒時照顧著他。
也許有人陪伴,不愁吃喝了,仟沐沒有煩憂,修煉也順利了不少,提升許多,總算修煉到關鍵的一步,過了這一步,她就能練成,也就是該走出森林的時候。
正如仟沐曾做過的在戌惟修煉時打擾他,此時在她專心致誌修煉的時候戌惟也擾亂了她,在遠處用傳音叫喊著她,令她此刻氣血上湧,渾身經脈湧動,隻是戌惟在她印象中從未如此高聲過,一定是碰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她不顧自身的打斷了修煉,衝出屋中,向著戌惟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幾裏之外,戌惟正與仟沐印象裏凶猛無敵的八角獸搏鬥著,險象環生,激烈無比。
八角獸其實不止八個角,而是像刺蝟一樣渾身布滿了銳利堅硬的刺,隻是身上有八個特別大的角,頭上有三個,四條腿和尾部各有一個。
八角獸是狂暴無腦的一個物種,隻懂攻擊和廝殺,即使對方是同類也不死不休,因此八角獸一直成不了一級智慧妖獸。
它其實不輕易走出自己的領地攻擊外界的動物,但對越界踏入他領地的動物都格外凶惡,必要追逐將其撕碎才肯罷休。仟沐隻是無意間觀看到一次它追殺黑熊,就好奇偷偷觀察研究過它,是個跟它靠近獲取交談的機會都沒有的狂暴二級妖獸,它速度極快,還能飛,好在它隻追擊他招惹過它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