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朱根福八十歲生日的那天前一個月,朱世祿就去把伍城縣唯一的一個五星級飯店預訂了。到了朱根福生日的頭一天,朱家在伍城縣城以外的幾弟兄的全家人就已經彙集到了伍城縣。

龍台電子電器公司搬遷到伍城縣委周邊後,朱世祿全家也都住到了伍城縣的縣城裏,朱根福夫婦也主要和朱世祿一起住在縣城,前些年還要不要回梁家壩老家去住一段時間,隨著年齡的不斷增大,現在回梁家壩住的時間就不多了。不過,兩位老人都有一個心願,就是死時一定要回到梁家壩老家去,一方麵是落葉歸根,另一方麵是兩位老人的頭腦中要都還有一種比較迷信的思想,就是害怕死後被燒。他們害怕死後如果被燒了,就進不了天堂。

一家人完完全全地團聚在一起,這是很難得的。看著一家大大小小三十多個人,聽說兒孫們“爸爸、媽媽”、“婆婆、爺爺”、“祖爺爺、祖婆婆”的稱呼,朱根福和李翠菊的心裏都不提多高興了。在第二天中午朱根福生日的宴席上,麵對來自各方麵的賓客,朱世祿讓朱福在宴席正式開始前,講幾句話,朱根福雖然還是第一次麵對這麼大的場麵,但還是很高興和激動的發表了一番講話。朱根福說:“非常感謝各位客人能夠賞光來參加我的八十歲生日。古人說‘人生七十古來稀’,我現在已經是八十歲的人了,早已是古稀之人了。我和老伴一樣,都是經曆過新舊兩個社會的,吃過苦,也受過累。能夠活到今天,要感謝這個社會給我們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我們朱家從‘叮叮當當’以打鐵為生到現在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得感謝黨的政策,感謝這個社會。我一直給我的這些兒孫們講,要珍惜今天這麼好的生活,要對得起給我們好日子的黨和這個社會。”朱根福的這段話不長,但卻包含了他曆經兩個社會、七八十年人生經曆的感受,可是他發自內心的感歎,也是作為一個耄耋老人以自內心對這個社會的讚美和希望人們好好珍惜這種好日子的呼籲。

朱家的再下一代兒女,朱世祿的兒子朱子善在省城的財經大學畢業後,進了省上的一家銀行工作。後來在這家銀行擔任了副行長職務。

朱世壽的女兒朱子良後來也在省城讀書,畢業後到省城的一所中學教書,當了一輩子老師。朱世壽和黃鶯英生下的兒子朱子豪(後來改名叫朱子順),朱世壽一直就想讓朱子順把他的電力公司接管下來,大學時也專門要求他學有關電力方麵的專門,畢業後來到了朱世壽的電力公司,後來一步一步地幹起來,算是接了朱世壽的班。

朱子喜的兒子朱子仁,後來也讀書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醫科大學,畢業後在省城的省醫院當醫生。朱子義的女兒朱子義學習不太好,長大後也就嫁在離梁家壩不遠的一戶戴姓人家,這家人在農村裏也還算是家庭比較好。朱子喜兩夫婦也就基本上在農村生活了一輩子。

朱世財的兒子朱子孝,高中畢業後考上清華大學,後來到美國讀書,畢業後就留在了美國的一所大學裏教書,並且在美國成了家。隻不過是堅持每年回家一次,既是看望在國內的父母,也是表示自己作為中華民族的子孫,不忘祖國之情。

朱世福和李翠菊最後都是八十五六歲高齡的時候去世的,兩人的去世相聚時間不長,並且去世前都沒有什麼病痛,可以說是無疾而終,去世也很非常安祥。因為老人生前有要回梁家壩老家的願望,所以老人去世時,都沒有送到醫院,而是朱世祿在通知了家人後,自己開車悄悄地把兩個老人運送回了梁家壩,最後安葬在朱家幾座祖墳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