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閣內隻有柳錚和陸取陽二人,破璃已然給柳錚遣了回去。
柳錚伸手去觸摸那短劍,這短劍卻一滑,似乎不想落入柳錚手中。
見此,陸取陽眉頭一動,手指一動,這短劍已然到了手中,陸取陽指尖一觸劍鞘,便現出劍身來,隻見這劍渾身通透如玉,劍刃卻不見鋒銳,在陸取樣陽中,短劍現出一股森然劍氣,使人微微一顫。柳錚定睛看去,隻見劍脊上兩個朱色小字刻於其上。
“斷陽!”柳錚念道。
“不錯,此劍名為斷陽,卻是一把奇寒之劍,我修煉的純陽之功,這把劍我用不得。”。陸取陽道。
“大哥用不得,我也用不得。這“斷陽!二字衝了大哥的名諱。”柳錚搖搖頭道。卻給陸取陽頭上一拍。
“什麼名諱,我又不是讀書人,也不是天皇老子。”陸取陽灑然一笑。右手一舉,自然是讓柳錚拿劍。
柳錚隻得伸手去拿,隻見斷陽劍抖動的厲害,若不是陸取陽手臂如鐵鉗一般,怕是隨時都能倒飛而去。
終了,柳錚還是握住了劍柄,刹那間,他胸前透心的涼,自己臂上似乎生了千鈞的重量,不由自主也抖動起來。陸取陽眉頭緊鎖,單掌按在了柳錚胸前,卻見柳錚胸前的天殤邪劍似乎活了一般,一明一暗間映的兩人的臉色都一片慘綠。
陸取陽見此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別人不知,柳錚胸前這凶物到底有多大威能,他卻是知道的,當日號稱重天門下三代弟子第一人的他,用盡渾身神通,卻在此劍的威能之下如同兒戲一般!
但下一刻。這天殤劍突然停了明暗變化,一時間如同死了一般。柳錚手中的斷陽也不在抖動。
陸取陽長長舒了一口氣。
“天殤邪劍不愧是亙古邪兵,竟然如此厲害,隻是氣息便能壓製這把斷陽劍。”陸取陽喃喃說道。
“陸大哥,你還好吧?”柳錚見陸取陽臉色泛白,自言自語,擔心起來。
“沒事。”陸取陽回過神來。
“你最近可曾有血脈枯竭之感?”陸取陽皺眉道。
柳錚心裏一暗,卻笑道;“陸大哥想哪兒去了。有那逆紅紗,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何以你一臉血脈虛脫之像”陸取陽道。
“我犯了門規,受過責罰,大概身體虛些。”柳錚道。
“當真?”陸取陽雙目盯著柳錚。
“當然,我怎會騙陸大哥。”
“既是如此,你最近可要好生調養。”陸取陽道,收回了目光。他心雖疑柳錚為何會受到責罰,但一想到於千秋心知問也無益,也就罷了。
柳錚心道:若是殊不歸殊姐姐在此,這些話肯定是騙不了她的,也隻有陸大哥會相信這般顯而易見的謊話,不過我並非有心騙你,隻是我不忍心讓你們看著我死而已。
“卻不知殊姐姐這此又去了哪裏。”柳錚道。
“你殊姐姐過的很好,你不必掛心。”陸取陽轉過頭道。
柳錚本還想問,卻見陸取陽眉宇閃爍,心知他的這位陸大哥不喜說謊,正猶豫間,陸取陽已站起身來,打開了門,窗外是夕陽,金色餘暉於金色人影重疊為一處,竟顯的有些蕭索。
“這次來見你無異,修為也有長進,我便放心了。”陸取陽道。已經出了夜聽閣。
柳錚剛要趕出來,卻見金影閃動間,陸取陽已經去了遠處。隻餘下一道金色殘影。
而柳錚心中突然狐疑,這殊不歸前些日子還和陸取陽同來灌嬰峰猶如一堆璧人,而何這次自己問及,陸取陽卻要匆匆離去呢?
他心中想著想著更甚,但見陸取陽已遠,自己又不能下山,終了,還是回了夜聽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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