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g省f市南山大學,今年似乎比往年要熱得多,在這座沒有空調的校園裏就像一個火力爆滿的火爐,在除了圖書館以及教職工辦公室之外的任何地方連呼吸,都覺得肺葉火燒一般難受,郊區的學校有一點好,便是夜裏的天空格外明亮,特別是月圓之夜。
23點40分,顧冷靜靜的躺在床上,舍友們都出去瘋玩隻剩他一個,這樣的高溫下是沒有人能夠安然入睡的,除了顧冷。
如果這個時候宿舍其他幾人在的話就會發現寢室裏的溫度隻有十幾度,與外邊的熾熱格格不入,而顧冷此時呼吸卻越來越急促,口中還不停喃喃道:“殺..殺…殺!”
時間又過去幾分鍾,寢室內溫度越來越低,短短時間裏寢室內牆壁床架等地方已經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霜,突然空氣一滯,所有寒氣瞬間消失,透過玻璃的皎白月光照的室內微微見亮,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在室內熠熠生輝以及一頭蒼冷雪白的長發。
以往溫和的黑白眼眸被冰藍底色取代,透射出來的是陣陣冷漠與淡淡殺意,顧冷仔細打量了寢室的擺設,眼中的殺意緩緩收斂,自語道:“十萬年了,我顧冷又回來了,你們,還有你們,又該怎樣阻擋我呢...”
十萬年,顧冷經過無數輪回,元神經過一次次輪回被洗練的無比純粹,所以一身寒氣在短短時間內便可做到收發自如,十萬年前顧冷為天下蒼生而負她,最後卻落得生死道消,不得不入輪回,而她為他擋下那毀滅一擊魂飛魄散消失於茫茫天地。
“我曾立下道誓,十萬年後歸來,屠戮滿天神佛,以祭奠她魂。”
顧冷長身立於陽台,望著天空中越來越亮的明月,突然嘴角勾起一絲冰冷嘲諷的微笑,回身從衣櫃取出衣服進浴室再洗了個澡,出來時已經23點55分,打開門直奔校園裏最高處——校園中心的鍾樓。
來到鍾樓下方,隻見顧冷右手掌下方緩緩長出一根慘白骨頭,似劍刃,似刀鋒,直到三尺長短,顧冷一把握住骨劍順勢一揮,“鏘!”一聲,已將鍾樓門口的鎖斬斷。
骨劍在月光下泛起絲絲寒光,顧冷對此卻不滿意,輕歎道:“無論硬度還是鋒利度都太差了,根本無法破開那些魔物的鎧甲。”
此時離十二點隻剩兩分鍾不到,顧冷不再耽誤,將骨劍再次融入身體裏便往鍾樓最高處跑去,當顧冷到達鍾樓最高點時正好零點整。
天空中皎白的月亮一瞬間蒙上一層紫色,像是籠罩著一層紗,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別樣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顧冷深深吸了一口氣,長身立於鍾樓之上,身體迅速生滿骨刺,仿若亙古魔神降臨凡塵,白發飛揚,一身寒氣轉瞬間遍布這一方天地,冰藍色的眼眸中寒光閃爍殺氣肆虐,盯著天空的紫月,他在等待著什麼。
一聲輕笑,夾雜著冷漠,殺意,冰冷無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十萬年了,第十次眾生殺劫還是來了,道之始,九而為極,十萬年前你們用她的魂魄換來這十萬年生機,這一次道之外的第十次殺劫你們又會怎麼做呢,滿天神佛…”
從紫月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世界就好像陷入了沉睡一般,再無半點聲響。
顧冷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鍾樓頂上,緩緩吸收著空氣中複蘇的元氣,體表的骨鎧骨刺泛著越發冰冷的光澤。
時間流逝,鬥轉星移,清晨六點左右,月卻沒落,太陽也沒再升起,顧冷睜開眼眸,經過三個時辰的元氣倒灌,整個世界的元氣已經趨於穩定,再也不會出現大幅度的暴增,元氣裏也失去了那些獨特的改造性,不過如此濃烈的元氣對普通人也是一場災難了。
顧冷輕輕吐出一口氣,用力握了握體外的骨刺,眉頭皺了皺暗道:“經過兩次洗髓伐筋(第一次元神覺醒)竟然沒有修成冰骨脈第一城,不過也隻差一點。”顧冷緩緩將體外的骨鎧骨刺收入體內,衣服竟然沒有一絲損毀,顧冷淡淡掃了一眼天空中的紫月,轉身走下鍾樓,往學校內的超市走去。
顧冷剛走到超市門口,靜謐的校園裏便響起一聲淒慘的尖叫,接著是兩聲,三聲…慘叫聲響徹整個校園,伴隨著聲聲詭異的嘶吼。
顧冷對此不聞不問,手中不知何時再次出現昨晚那把骨劍,比之昨晚更冷更堅硬,顧冷輕輕劃了幾下便將超市的夾門破出一個一人寬的洞,顧冷步入其中,隨手拿過一個大大的旅行包到貨架處將一些高熱量的零食塞入其中,很快顧冷便背著一大包食物和幾瓶水走出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