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姐的閨房並不大,很雅致,不像其他女子的房間有著各種各樣的化妝品,她的房間裏最多的卻是藥。進去後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濃濃的藥味,而且房間裏的溫度明顯要比外麵高了不少。
鄭老爺解釋道:“這些藥都是火係靈藥,我們在芸兒房間裏堆滿了,就是希望芸兒能夠慢慢吸收這藥物裏麵的火氣。芸兒冷得很,我們也就把溫度升高了點。”
南宮月卻道:“老爺,你們還是讓溫度保持原狀吧。升高室溫不僅幫不到小姐反而還有傷害。小姐的冷是內部的,你們這麼升高溫度隻能把她的皮膚烤熱,一點作用也沒有。而且小姐多病體虛,皮膚本就缺少水分,被你們這麼一烤,會使情況更加嚴重的。”
鄭老爺正準備喊手下的人來搬走火盆,撤去增溫結界,鄭夫人卻瞪了他一眼,鄭老爺怏怏地退倒了一邊,看來鄭夫人還是不相信南宮月的醫術,南宮月也不介意,她會用自己的醫術來證明自己的。
鄭夫人走到女兒床前溫柔道:“芸兒,娘給你請了個醫生,讓她給你檢查一下。”
鄭芸似乎虛弱得睜不開眼,但仍很激動地道:“娘,是他來了嗎?是他來了嗎?”
鄭夫人大是疑惑,女兒自幼多病,除了初一十五會去發膳齋就常年呆在家中,根本沒有什麼朋友,難道是她瞞著自己結識的嗎?她說的他(她)是誰呢?
鄭夫人疑問道:“芸兒,他(她)是誰啊?”
鄭芸激動地道:“娘,是他來了。我聞到了他的氣味,是芸兒的夫君來了。夫君,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芸兒了,你能在芸兒死前來看芸兒,芸兒好高興。”
鄭老爺焦急地道:“夫人,這丫頭不是病傻了吧。”
鄭夫人憤怒地瞪了他一眼,道:“閉上你的臭嘴。”又對芸兒道:“傻丫頭,你還沒有婚約,又哪裏來的夫君啊。”
芸兒不依道:“娘,你不知道,他真的是芸兒的夫君。芸兒能感覺到。”說完這些話,她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但仍堅持說道:“夫君,芸兒好想看看你的樣子,可芸兒好困,睜不開眼睛。夫君別生芸兒的氣,別不理芸兒好嗎?”她雖沒有睜開眼,但那閉著的眼睛所對的方向卻真是楚天風所在位置。
而且此時房間裏除了鄭老爺—鄭芸的父親外就隻有楚天風一個男子,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睛看著他。鄭夫人也盯著他使勁瞧,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我冤枉啊,楚天風在心裏大喊道。
鄭夫人又對鄭芸道:“芸兒乖,安靜點,讓醫生給你瞧瞧。”
鄭芸倔強道:“不,夫君都不理芸兒,芸兒不要活了。”
鄭夫人歎了一口氣對楚天風道:“芸兒的脾氣倔得很,我相信她口中的夫君就是你,我也相信這是你第一次見到她,但還是幫我勸勸她吧,她會聽你話的。”
楚天風無奈,這才走到鄭芸床邊。小女孩正委屈地噘著嘴試圖努力睜開眼睛想看看夫君的樣子。楚天風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道:“小芸兒,乖。聽你娘的話,安靜下來好讓醫生給你檢查,不要睜開眼,我就在你身邊,會一直陪著你的。”
也許是長時間沒有照射陽光,鄭芸的臉蒼白得可怕,但現在卻由於楚天風的撫摸變得通紅。小女孩幸福地道:“夫君,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小芸兒知道夫君是不會拋棄芸兒不管的,夫君最疼芸兒了。”
楚天風看著這可憐的女孩,心裏不由一酸,忙道:“是,芸兒最乖了,夫君最疼芸兒了。夫君就在芸兒身邊,芸兒乖乖地讓月兒姐姐給你檢查,治好了芸兒的病後,夫君就能帶芸兒遊蕩天下了。”
鄭芸輕輕挪了挪身子,向楚天風靠得更近,俏皮地道:“夫君說話可要算數,以後夫君走到那芸兒就要跟到那,夫君可不能將芸兒扔到一邊哦。”
楚天風笑道:“小丫頭還不相信夫君嗎?”
“不是啊,芸兒隻是想確認一下嘛。”鄭芸道,“那月兒姐姐快給我檢查吧,我現在好想馬上好起來,就可以和夫君一起遊蕩天下了。”說完嘴角邊露出甜甜的微笑,似乎已經開始在想象著將來和楚天風在一起將是種怎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