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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嫁給一個白癡,我寧可去死!”
深閨內,一個容貌極美的少女,忽然捧起桌上的精美瓷壺,猛地往地上一摔。
登時清脆的碎裂聲,讓得屋內的幾個婢女都趕緊低下頭來,生怕觸了這位華大小姐的黴頭。
“舞兒,不許胡鬧,前些時日,爹可不是沒和你說過這門親事。”
在少女摔東西的時候,這時房門處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卻是一個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著玄袍,體型頗為高大,丈高的門框,他竟是差不多快要頂到上檻。
他一進屋,別的不說,就光是這高大的身體所體現出來的氣勢,就已經壓過在屋裏的所有人。
此人,正是少女的父親,也是這華家的家主,華方孔。
華方孔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滿是被少女摔得稀巴爛的瓷器陶器,這些有不少可都是高價買來。
剛才他在屋外聽到動靜,就已經迅速趕來,想不到還是來不及了,這些難得的珍品,已經個個都被摔碎。
“父親,這和您說的不一樣!”少女銀牙緊咬,目中隱隱噙著淚。
“有什麼不一樣?”華方孔皺了皺眉,此時他還在心疼地上那些被摔碎的破爛。
“您可是說過,他年輕有為,英俊不凡...”
“那秦天柱十八歲,就已經是我們這青羊城的少城主,這不是年輕有為?然後你也見過他了,你覺得他的相貌,當不起這英俊二字?”
“可您沒說,他是個白癡!”少女急道。
“這不是很好?以後你說一,他連二都不會說,裏裏外外,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華方孔淡淡道。
“父親,您這是要將女兒,往火坑裏推啊...”少女嗚咽道。
“沒這麼嚴重...那個誰,把屋裏打掃幹淨,然後把屋裏所有的水器,都給我換成鋼的。”
“父親...”
少女還要說什麼,但華方孔卻是已經轉身離開,氣得她又再次摔起了東西。
......
青羊城,城主府的議事廳。
此時,正中端坐著一個神色肅穆,體態臃腫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青羊城的城主,秦義龍。
“城主,已經查到了,半個月前,偷進林府的那夥盜賊,確實不是華家的人,這件事情,不過就是林家他們自己在賊喊捉賊。”
“他們把所有矛頭都指向華家,聲稱要追討他們被盜的一本玄階靈技,目的是想要逼迫林家,讓出旗下一半產業。”
秦義龍端坐首席,很快下方就有一人走出,朗聲說道。
“這就難怪,華家這麼急著,就要與我們秦家聯姻了...華方孔,這是走投無路了。”秦義龍不禁神色一凝,低聲喃喃道。
“城主,屬下以為,此事不管如何,我們秦家,萬萬不可與他華家聯姻。”
這時,坐在秦義龍左手下方的一個老者,忽然說道。
“為何?”秦義龍皺了皺眉。
“眾所周知,林家與華家,都是煉藥世家,青羊城一百多家藥坊,不是林家就是華家,他們兩個家族,幾乎壟斷了青羊城的丹藥市場。”
“所謂同行是冤家,林華兩家,為了搶奪客源,明麵上都不知起了多少次爭執,更別說私底下,兩家恐怕早就已經結成世仇。”
“這件事情,很明顯也是他們兩家的恩怨,這個時候,如果我們秦家插手,與其中一家聯姻,這會讓另外一家怎麼想?”
“要知道,我們秦家,之所以能成為百家之首,靠的就是這些年來,始終保持中立,誰也不幫,這個平衡一旦打破,青羊城...恐怕就要亂了。”
說話的老者,名叫秦洪,是秦義龍的叔叔輩,管著財政,他的表態,在城主府很有分量。
“秦叔難道就沒有再想深一點?華家是肯定交不出這本玄階靈技,如此一旦與我們聯姻不成,想要保全自己,便隻能屈服於林家,將旗下的一半產業劃出,然後呢?”
“林華兩家從此就相安無事,天下太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往後,林家隻會更加肆無忌憚,繼續蠶食華家。”
“等到華家被蠶食幹淨,屆時以林家的財力,恐怕青羊城,就成了他們林家的天下。”
這時,坐在秦義龍右手下方的一個中年男子,也起身說道。
這個身著戎裝,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便是秦義龍的弟弟,秦義虎,在青羊城擔任了城衛軍統領一職,地位也是極高。
“至少在明麵上,我們秦家不能提供任何幫助,與華家聯姻,勢必就會與林家交惡,這對我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