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晚飯時間遠阪凜堅決將所有男人都趕了出來,然後拉著櫻在裏麵忙碌了很久。
已經完全習慣了當家庭婦男的周傑和衛宮士郎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地苦笑了起來,然後齊齊將目光轉向了依舊處於發呆狀態的Saber。
Saber依舊是那副中邪了一般的表情,對外界的刺激幾乎毫無反應……呃,不對,也不能算得上是毫無反應,至少在碗放到自己麵前的時候還是會端起來的,也不需要人幫忙喂。
將最後一大盤水餃端上桌子,遠阪凜滿意地拍了拍手,將自己身上圍著的圍裙解了下來。拉著妹妹在餐桌邊坐了下來。櫻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略微有些羞怯地向衛宮士郎身邊湊了湊。遠阪凜一臉誇張地大呼小叫“啊,Archer你們國家的俗話怎麼說的來著,啊對了對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啊。”
看著一臉尷尬的兩人,周傑笑了笑,伸出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慢條斯理地嚼著,咽下之後才一臉滿足地答非所謂:“凜,你做中國料理的水平已經連我這個中國人都不得不甘拜下風了啊。”
“少來,”遠阪凜白了周傑一眼“你明明知道那是櫻做的。”
周傑聳了聳肩膀,沒有表示反對。
至於衛宮士郎?他正在忙著給身邊的空碗中不停地夾菜呢,不過他工作的速度明顯趕不上Saber的,所以櫻看著他們雖然一副好氣又好笑的樣子,不過也還是不時幫Saber和衛宮士郎夾菜,順便用手帕擦擦Saber沾上汙漬的嘴角,一臉小女人的幸福摸樣。
“話說回來……不覺得很和諧的樣子麼?”周傑將腦袋稍微湊近自己Master一點“像不像一家三口?”
“……少來了,”遠阪凜笑罵了一句,隨後也不由得思索了一下“你別說,還真有點像呢。”
“嘿嘿……”主仆兩人相視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到周傑到底要什麼時候離去的事情,好像這隻不過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晚餐。但是……平靜終究還是要被打破的吧?
但是,隻要不是今天就好。
……
“Saber?我知道你醒了的。”周傑乘著衛宮士郎堅決要求幫遠阪姐妹去洗碗的時機,淡淡地說道,Saber眼睛動了動,然後又恢複了一副完全無神的樣子。
“算了……如果不想說話的話,聽我說一個故事吧。”周傑也不在意,就這麼開始說起了自己的經曆“我跟你說過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失去了一部分過去的記憶,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從我能記得的事情開始算的話,大概也是被某個類似於聖杯或者其他什麼鬼玩意的東西叫出來負責保護一個小女孩的,所以其實我連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類都不敢肯定。記得第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我麵前是一個紅發紅眼的小女孩,雖然還不到我肩膀高,但是總是裝著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呢……”
絮絮叨叨地說完了自己過去的經曆和自己角度看來的聖杯戰爭之後,周傑伸了一個懶腰,給所有的故事做了一個總結:“後來我也覺得很奇怪啊,為什麼愛麗絲會為了救我這麼一個沒用的家夥,這麼拚命呢?Rider那家夥……又為什麼會為了救我連聖杯都不要了,跑過來送命呢?不過後來我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其實你自己眼中的自己,未必會和別人看著的你一樣,也許在你心目中遠遠比自己的生命要重要的東西,在別人的眼中其實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