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話落,雲瀟鬆了一口氣。
同付蕭淵一起狼狽為奸,實在是太難了。
往後還是不要瞞著世子什麼事情了。
靖北侯府的馬車一路向著皇城駛去,廖辰初坐在馬車中,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眼看著就要到皇宮了,馬車中忽然傳來了廖辰初的聲音。
“掉頭,去宅子。”
聞言,雲瀟一時愣住了,竟沒有反應過來調轉馬頭。
廖辰初又重複道,這一次音調高過了前麵。
“掉頭!”
雲瀟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然而手下仍是幹淨利落地勒轉馬頭,向著喬悅曾經住過的宅子的方向跑去。
宅院的大門打開,看著地上積得厚厚的雪,廖辰初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眸光看向了緊閉的房門,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過去。
猛然打開屋門,可是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便是連屋中本應該有的喬悅的東西,如今也隻剩下了一些無用之物了。
廖辰初的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
提步走了進去,看著空曠的屋子,眸光忽然看向了梳妝台。
梳妝台上,安安靜靜地放著喬悅的首飾盒。
廖辰初走了過去,垂眸看著,不由自主地抬手打開了首飾盒。
一支白梅發簪緩緩出現。
廖辰初的眸光恍然一動。
“喂……”
“自己走,剛才不是走得很拉風的麼?!”
“送爺回靖北侯府。”
“這是酬勞。”
“不稀罕。”
“爺真是怕了你了。”
“成,本姑娘就送佛送到西,送豬送到家。”
廖辰初的睫毛微微動了動,轉眼看向了雲瀟,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冷厲。
“怎麼回事。”
雲瀟身子一顫,隻覺得主子的目光從未這麼冷過,讓他不由得一陣心寒。
果然,還是發現了……
雲瀟愣了愣,隨即說道:“喬姑娘三日前,被她的師兄帶走了。”
聞言,廖辰初的臉色倏然一變,皺眉看向了雲瀟,厲聲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雲瀟身子晃了晃,連忙跪在了地上,抿了抿唇,隨即說道:“付蕭淵不讓屬下說。”
聽了這些話,廖辰初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雲瀟,冷聲說道:“他讓你不告訴我你就不告訴我,究竟誰才是你主子!”
雲瀟埋下了頭。
不該聽付蕭淵的鬼話的!
這下,要吃苦頭了……
廖辰初長舒了一口氣,看向雲瀟,冷聲說道:“去思過崖,這些時日,不必再回來了。”
聞言,雲瀟驚訝地猛然抬起了頭。
思過崖?!
主子給他的懲罰竟然這麼重,入了思過崖,就意味著沒有三個月不能出來,主子竟然讓他去思過崖,這三個月的時間,難道主子這是……放棄了他了嗎?
一時間,雲瀟慌了,愣愣地跪在地上沒有動。
“去思過崖思過,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廖辰初冷冷地撂下了這句話,腳步生風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