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蕭淵淺淺一笑,隨即說道:“便知道今夜不會安生,廖辰初他有難,本世子能袖手旁觀?”
“就是,還有本皇子!”
忽然一道童稚卻不乏威風的聲音傳了出來,小來一摸頭,果然從付蕭淵身後鑽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子,昂首挺胸,趾高氣揚的樣子。
小來不由得有些想笑。
季隱看著小來這幅樣子,皺了皺眉,叫道:“笑什麼笑,嚴肅!”
聞言,小來憋住了笑意,行了個禮說道:“小的見過七皇子。”
季隱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淡淡道:“平身吧。”
“誒!”小來笑著站了起來。
季隱見他還笑,隻瞪了他一眼,皺著眉頭緩緩說道:“喬相國一向是本皇子敬佩的人物,若非相國大人一隻為朱國做事,朱國是斷不會有今天百姓和樂的日子,他是我朱國的大功臣,如今卻陷入了牢獄之中,父皇此舉,確實不妥。”
聽著季隱語重心長的話,付蕭淵抿著唇角點了點頭。
“我自會勸解父皇早日讓相國大人出獄,隻是今日畢竟是除夕,像是之前的除夕夜宴,相國大人從未缺席,如今卻落得這般境遇,本皇子實在是不忍,我不會允許,我朱國,寒了功臣們的心。”季隱說道,隨即抬眼看向了付蕭淵,想了想,有些別扭地說道:“更何況,喬悅那個女人雖然粗魯,但畢竟在暴民動亂的時候救過本皇子,本皇子也不是那樣小肚心腸有恩不報的人,就順便幫她一把了。”
聽到這裏,付蕭淵不由得笑了,看著季隱說道:“你若是喜歡喬悅,自然是找得到一萬個理由去幫她,若是不喜歡喬悅,便是找出一萬個理由也說不動你去幫她的。”
聞言,季隱的小嘴一撅,背過了身去氣呼呼地說道:“我才不會喜歡那個野蠻女人呢!”
付蕭淵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先不說這些,今晚最重要的,便是相國大人那邊。”
牢獄之中,喬詠柔一隻手將喬雅萱的兩隻手反剪在身後,另一手緊緊揪著喬雅萱的頭發,抓著她的頭抵在牆上,喬雅萱的臉因為怨恨而變得扭曲。
喬詠柔張狂地笑著,叫道:“哈哈哈,喬雅萱,你也有今天啊!怎麼,大小姐,這種感覺怎麼樣,你可知道每次我被你們羞辱的時候是什麼感受?!你知道被人羞辱有多痛苦嗎!每次,每一次!我都想這樣殺了你!”
喬詠柔的瞳孔倏然放大,眼中凶光乍現,揪著喬雅萱的頭發狠狠地向著牆上撞了過去,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喬雅萱的額頭上出現了十分恐怖的傷口。
“啊——”
劇烈的疼痛過後,鮮紅的血液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喬雅萱知道自己的傷口傷在了臉上,臉色霎時間一陣慘白。
她毀容了!
“你敢毀我的容!”喬雅萱大叫道。
喬詠柔看到了喬雅萱額頭上恐怖的傷口,臉色也是一變,一陣心虛過後,眉頭輕挑,臉上又出現了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