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當即笑笑:“謝謝你了,應當是丟在別處了,我再去找找。”
說著喬悅立即向著門外走去。
遠遠地,她看見大門在向她招手,然而隨即身旁一陣風閃過,喬悅身前便擋了一個人。
杜寰宇一臉陰沉地看著他,他臉上本就是灰,再加上難看的臉色,更加陰鷙了些。
“這是想要去哪兒?嗯?”
喬悅嘴角牽強地扯了扯,笑道:“我鐲子丟了,去找找。”
杜寰宇溫柔笑笑:“不必了,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這話說得好像她沒幾天活頭了……
喬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便被杜寰宇扯著向著廚房重新走去。
於是廚房中便又換了一番場景。
杜寰宇端著茶杯在一旁喝著茶水,笑意盈盈地看著蹲在風箱旁的喬悅。
一個總管樣子的男人走了進來,叫道:“吃過飯就得開門迎客,你們給我動作快著點!”
末了,總管鄙夷地瞅了一眼舒坦的杜寰宇,轉身走了。
廚子擦了擦滿頭的大汗,衝喬悅吩咐道:“開大火。”
喬悅兩手拉著風箱,然後一推……
“啊——著了著了著了!滅火!快滅火啊!”
廚房中傳出了廚子的尖叫聲,場麵一度亂成一團。
“悅姑娘!悅姑娘!”紀茗修慌慌張張地闖進了屋中,隻見到喬悅和杜寰宇正坐在桌子旁,兩人皆是灰頭土臉的模樣,杜寰宇一臉的陰沉,喬悅正給自己手上上著燒傷藥。
紀茗修眸光頓時一變,立刻跑了過去,捧起喬悅的手左看右看。
“你受傷了?”紀茗修擔憂地說道。
喬悅一怔,隨即從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紀茗修才意識到自己的逾距,臉色微紅,隻是眸中的擔憂不曾減少分毫。
“這點小傷不礙事。”喬悅說道。
紀茗修抿了抿唇,皺著眉頭,聲音還是如同往常般柔和。
“怎麼會是小傷,燒傷了這麼一大片,肯定很疼吧。”紀茗修坐在了椅子上,一手已經拿起了傷藥想要給喬悅塗抹。
喬悅又是一愣,笑笑說道:“上藥我自己可以的。”
說著便又拿回了傷藥,自己塗抹著。
杜寰宇看了看紀茗修,又看了看喬悅,仿佛看出了些什麼,眸光沉重了起來。
吳羽走了進來,看了看喬悅,關切地問道:“聽說悅姑娘受傷了?”
喬悅頭也未抬,答道:“不是什麼重傷,隻是燒傷了手,不礙事。”
吳羽笑笑,將手中的白瓷瓶放到了桌上,說道:“雖說不是什麼重傷,但畢竟是女孩子家,手上若是留了疤痕總是不好看的,這是玉沁膏,去疤痕的,在下拿來給姑娘用。”
喬悅抬了抬眼,看到了桌上的白瓷瓶,隨即抬頭朝吳羽一笑:“多謝。”
吳羽回以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杜寰宇皺了皺眉頭,隨即看向了紀茗修問道:“楚榭閣中沒有女子嗎?”
紀茗修點頭說道:“全是男子。”
杜寰宇輕哼一聲。
怪不得誰都對喬悅好。
“阿修,出來了!”外麵響起一道男聲,紀茗修聽了,眸底閃過一抹哀傷,隨即對著喬悅低聲道:“悅姑娘,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