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廚娘一笑,湊到攬雀身邊說道:“攬雀姑娘不用著急,參湯已經讓摘星姑娘端走了。”
聞言,攬雀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說道:“端走就好,可不能誤了小姐出門的時辰。”
“攬雀可真關心二小姐。”王廚娘笑道。
“可不,二小姐人好,招人喜歡。”攬雀笑著揮了揮帕子,離開了小廚房。
夜幕四合,沒有華燈初上,京城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寂靜了下來。
而相國府內卻燈火通明。
喬悅和陳阿九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到了相國府外同厲風清等人彙合。
“等到了那裏,我與阿九兵分兩路,我去救人,阿九去查清那些暴民的底細,一個時辰後,無論我二人出來與否,趙大人、萬大人,你二人都要帶兵突擊,厲大人接應。”喬悅吩咐道。
三人點了點頭。
喬悅同陳阿九對視一眼,兩人皆翻身上了馬,三位大人同樣駕馬跟在後麵。
暴民的營地駐紮在斷念崖旁,因為上次派去給喬悅傳消息的人遲遲沒有歸來,這些人加強了警惕,每日的巡邏更是從白天到晚上不間斷,每個兩個時辰便換一次班,換班的方式也改的滴水不漏。
而此時恰巧正在換班。
喬悅和陳阿九躲藏在遠處的一株樹上,遠遠地看著暴民營地的格局,喬悅琢磨了半晌,指向了一處:“阿九,那裏。”
陳阿九向著喬悅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裏地處較為偏僻,雖然剛剛換了班,但是這裏的暴民分布的最少。
陳阿九點了點頭:“就從這裏進。”
“事不宜遲,行動吧。”
話落,喬悅的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新換上的侍衛好像才睡醒,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忽然眼珠子一瞪,仿似有個什麼東西穿過他的身體紮進了骨髓,痛徹心扉,難以忍受。
他剛要開口痛呼,忽然眼前被一道寒光刺痛,仔細看竟是一把白晃晃的刀子。
他登時捂住了嘴,防止自己驚呼出來,心驚膽寒地轉過了頭。
隻見一位美人眼角眉梢都含著暖融融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寒骨至極:“喊出來你就沒命了哦!”
暴民身子一顫:“女……女俠饒……饒命……”
“一月前你們擄來的女子在哪裏,帶我去找。”喬悅扯了扯銀鐲上麵的細線,牽扯著刺入那人骨髓的骨刃動了動,那人頓時疼得身子弓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猙獰不已。
喬悅輕笑一聲,讓鐲上的絲線鬆了些,道:“可別想耍什麼花招。”
那暴民強忍住了疼痛,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來,向著某處走去。
“什麼人!”一個侍衛警惕地叫道。
喬悅隱在了一頂帳篷後,之前被自己俘虜的侍衛走了出去,強忍住了痛朝那個警惕的人說道:“是我,左使找我前去答話呢!”
那侍衛見是熟悉的人,這才收了刀,繼續巡邏而去。
卻沒有人發現,說話的人身後連著一條極細的絲線,通往帳篷後麵。
待那人走後,喬悅剛想出去,忽然腦子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一花。
喬悅咬了咬唇瓣讓自己清醒一點,向著帳篷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