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妹妹長得好看。”喬承源得意地昂起了頭。
敢情是嫌她長得難看了?
她覺得還行啊,陳阿九看向喬承源,不解地說道:“我長得不好看?”
喬承源撇過了頭:“相貌平平。”
“嘁,”陳阿九接著啃著豬蹄,很是嫌棄喬承源的內在:“膚淺。”
喬承源不再理她,忽然想到靖北侯府派來給二人救命的神醫小來說的話,連忙吩咐陳阿九說道:“小來神醫說了,養傷期間不能吃油膩的食物。”
陳阿九一揚手,滿臉的不情願:“我這還不是為了給你們送行?明天你和阿悅大哥就要回太學了,臨別之前不是應該好好吃一頓嗎?!”
喬承源拿她沒辦法,也不再勸阻,但是想到已經過了一個月仍舊臥病在床沒有清醒的喬悅,神色又難免擔憂起來。
“你說小悅妹妹怎麼還沒醒?按說小來神醫在小悅身上下的功夫不比你少,可你這都蹦躂了大半個月了,她怎麼還是沒有醒過來?”喬承源悶聲說著。
陳阿九嘴下的動作停下了,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放心吧,阿悅總會醒的。”
喬承源起身走到了窗口,看著下麵已經恢複了正常的京城,雖然不再有往常那樣熱鬧,但總比前些日子萬事蕭條的樣子好上太多,聽父親說,在上朝的時候皇上屢屢問及小悅的狀況,並賜下了許多珍貴藥材來,還有兵部聽說了這件事情後也對妹妹大加讚賞,趙萬兩位大人也經常來探望,小悅交代給他們的任務也沒有荒廢……這些事情,總歸是沒有辜負了小悅妹妹。
隻是那日含光國的長孫將軍將小悅送來後,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聽說他請求了皇上到宮外住,父親為了感激他,立刻派人將在京中閑置的別院收拾出來給他住,他倒也再沒來過相國府,也沒問過小悅傷情一字半句,隻知道“活著”這兩個字便沒了來往,素聞含光國長孫將軍生性孤傲,想來不能與他結交倒也算不了什麼。
但是想到妹妹的病情,小來神醫又說妹妹氣息十分微弱,實在令他擔心。
陳阿九看著喬承源這幅擔憂的模樣,於是說道:“你放心吧,阿悅一定會好的,我敢拿性命擔保。”
聽了陳阿九這話,喬承源鬆了口氣,但懸著的心仍舊沒有放下來,他看向陳阿九說道:“阿九姑娘,我去了太學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小悅。”
“你不說我都會照顧的,再說了,阿悅身上受的傷都已經治好了,到了時候自然就會醒了。”陳阿九說道。
喬承源轉頭看向了窗外,忽然看見一輛馬車駛過,馬車上有著禮部尚書府的標記,而來時的方向正是相國府的方向。
馬車裏會是什麼人?是剛剛從相國府出來的嗎?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陸雲照與喬詠柔的事情便被傳了出來,相國府有這樣的醜事,但有喬悅的功績壓著倒也沒受什麼影響,但是禮部尚書府便不同了,禮部尚書最重禮法,而自己的兒子卻做出了與女子私會的事情,如今更是滿街的輿論,讓他生了極大的火氣,險些將陸雲照趕出家門,好在有陸雲星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