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暴民之亂關乎武林,而炙蘭局無論交到誰的手上,最終都是應當由朝廷來審判。”廖辰初接著說道:“這些東西你先留著,等暴民之亂告一段落,將這些東西直接交給喬相國,切記不能交給刑部。”
廖辰初越說,喬悅臉色越黑,一雙大眼睛幽幽地瞪著他。
“怎麼了?”廖辰初眼皮一跳。
“你果真是在利用我,帶著我找到炙蘭局,然後借我的口告訴我父親,讓兩黨之外的人來管這件事,”喬悅眯了眯眼:“刑部是太子黨派,你說切記不能交給刑部,恐怕這炙蘭局同太子一黨有著某種聯係吧。”
廖辰初一驚:“你今日怎麼妙語連珠了?!”
喬悅繼續瞪著她:“借我父親的手將此事揭發出來,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必定會讓太子反應不過來,屆時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太子力量被削弱,五皇子更具優勢,而且太子必會嫉恨父親,倒時便不得不歸順五皇子。”
說完,喬悅便將手中的木箱扔到了廖辰初手上:“你自己去揭發,別想拖我下水。”
說著喬悅便離開了。
廖辰初看著手中的木箱,嘴角一抽:“還以為她智商大爆發,沒想到還是那個傻缺。”
看著喬悅漸行漸遠的背影,廖辰初不由得抿了抿唇。
喬悅就像一匹桀驁的野馬,偶爾牽出來溜溜,然後她就脫韁了……
不過她脫韁後得到的這個木箱,倒也真是意外之喜。
廖辰初輕笑,喃喃道:“將一個大功送到你手上,你倒還不要了,不是傻缺是什麼……”
翌日清晨
天樂宮內,季芷冉睜開了眼睛,阿碧連忙將簾子拉起來。
“阿碧,昨日初哥哥在做什麼?”季芷冉睜著眼睛,眉目中暈開一抹期盼,嘴角掛著甜甜的笑。
阿碧想了想,低聲說道:“殿下,昨日初世子一直在府中。”
季芷冉撇了撇嘴:“初哥哥總是這樣,一直待在府中會憋出毛病來的,阿碧,你今日去趟靖北侯府,就說太子哥哥邀他來宮裏品茶論琴。”
阿碧垂下了頭,沉默了片刻說道:“殿下,自先前殿下借太子之名邀初世子進宮,惹初世子生氣後,初世子便再也沒來過。”
“哦,這樣啊,”季芷冉垂下眸子睫毛撲閃了幾下,說道:“那你就說廖昭儀生病了,讓他進宮來看看,母妃是初哥哥的姑母,初哥哥一定會來宮中的。”
阿碧抿了抿唇,想了想垂頭道:“奴婢知道了。”
季芷冉坐起身來,活力充沛地掀被下床,還不忘囑咐正在侍奉的阿碧說道:“去靖北候府的時候記得要帶上我做好的那個香囊。”
阿碧沉默了半晌,說道:“殿下,未嫁女子贈給未婚男子香囊不合禮數。”
“有什麼不合禮數的,”季芷冉坐在妝鏡前麵,仔細看著裏麵的容顏說道:“往後做了初哥哥的世子妃,還要給他做更多衣飾,本宮不如提前做了。”
阿碧給季芷冉梳著頭發,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