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撇了撇嘴,嫌棄地看著他說道:“瞧你這表情,又不是酒你幹嘛將它裝在酒壺裏,是不是誠心想饞我?嘁,是你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廖辰初一手撫著額頭,怒極反笑道:“爺真的是低估了你氣死人的本事了。”
“承讓承讓。”喬悅淡淡回道。
“爺覺得,你往後不是女將軍就是女土匪。”廖辰初說道。
喬悅眯了眯眼,回道:“我覺得呢,你往後不是閑蛋就是傻蛋。”
廖辰初嘴角一抽,揉了揉眉心無奈說道:“不跟你鬥嘴了,爺是來帶你出去的。”
“不去,”喬悅果斷地搖了搖頭:“你是五皇子一黨的,我不能跟你靠太近。”
廖辰初挑眉:“你都知道了?”
喬悅盤坐在地上,瞅著他點了點頭。
“爺一個閑散世子,雖說是五皇子一黨的,但是也沒有什麼實權,依附五皇子不過是為了他的庇護罷了,你不用太過在意,”廖辰初朝喬悅伸出了手:“爺真的隻是帶你上街轉轉,你不是也在查暴民一案嗎?那些暴民可不隻是在白日裏出沒的。”
喬悅看了看他伸過來的手,又看向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就使勁騙我吧,父親都告訴我了,五皇子一黨中,靖北侯世子是最危險的人物。”
廖辰初嘴角一抽,隨即笑道:“喬相國說的不對,何況這隻是他的個人認為。”
喬悅瞅著他,眨了眨眼睛。
廖辰初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下去了,他呼出一口氣,收了手,無可奈何地看向了喬悅。
廖辰初無奈笑道:“不錯啊,學精了。”
喬悅點了點頭:“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廖辰初看了她半晌,忽然正色道:“不管你怎樣看爺,爺是真的有正事才來找你,事情涉及你所辦的暴民一案,你最好還是跟爺去看看。”
“你說真的?!”喬悅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廖辰初攤了攤手:“爺騙你有什麼好處?”
喬悅眨了眨眼睛,垂下了頭喃喃道:“對啊,你騙我也沒什麼好處。”
廖辰初嘴角一揚,鳳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這就對了嘛。”
喬悅抬頭看向他,說道:“那好,本官就姑且隨你去看上一看,不過你與我要保持兩米的距離,不能越距!”
廖辰初點了點頭說道:“行。”
烏漆墨黑的街上,喬悅走在前麵,廖辰初在他身後兩米遠的地方提著一盞燈籠,喬悅往後瞅了瞅,說道:“你走我前頭來。”
後麵傳來了一陣笑聲:“怎麼,你怕黑啊?”
喬悅撇了撇嘴:“我是怕你在我背後捅刀子。”
身後又傳來一陣輕笑:“燈籠給你,爺用不著。”
隨即,身後的亮光越來越近,喬悅轉身,正對上廖辰初的滿含著促狹笑意的眼睛。
喬悅臉色一紅,好在是在深夜中難以看清。
廖辰初這廝卻提起了燈籠往喬悅臉上照,一臉認真地仔細瞅著她,淡淡說道:“你冷了?發燒了?”
明晃晃的光,廖辰初定格在她臉上的視線,無一不是火熱灼燙的,喬悅臉色更加紅了起來,情急之下竟慌張地吹滅了燈籠裏麵的蠟燭。
四周登時一黑,倆人都迷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