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付蕭淵臉上的尷尬更甚。
廖辰初緩緩從後麵走了過來,對喬敬易行了一禮說道:“如此,便不打擾相國大人了。”
喬敬易微微頷首,帶著喬悅和晉南枳一路出了大殿。
喬悅瞅著廖辰初,悄悄朝他翻了個白眼。
接收到喬悅醜態百出的大白眼後,廖辰初嘴角一抽,隨即垂下頭輕淺一笑。
“你說,這喬悅也不幫著我些。”付蕭淵抱著雙臂喃喃道。
廖辰初瞅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你是她什麼人?她憑什麼要幫著你?”
“這不看在你的麵子上嗎!”付蕭淵說道:“你好歹也是她的恩人不是?”
廖辰初挑了挑眉,說道:“若真是看在爺的麵子上,她沒罵你幾句算是好的了。”
回了府,喬悅剛回蒹葭院卸了繁瑣的衣裝,侍墨便傳話來了。
“二小姐,老爺讓您去一趟前院。”侍墨說道。
喬悅點了點頭,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讓摘星和攬雀服侍著穿著衣裳。
“阿九可回來了?”喬悅問道。
陳阿九一大早便出去打聽飛燕草的事情了,如今早朝拖了些時辰,想來她出去也有大半天了。
攬雀搖了搖頭:“陳姑娘還未回來。”
喬悅點了點頭,說道:“你吩咐廚房備好給阿九的飯,我今日的午膳可能要在外院吃了。”
攬雀點了點頭。
外院,喬敬易的書房裏。
喬悅進了書房,隻見喬承哲和喬承源也在。
“父親,大哥,二哥。”喬悅說道。
喬敬易點了點頭,說道:“坐吧。”
喬悅坐下了,侍墨走了出去將門掩好。
喬敬易淡淡說道:“今日叫你們前來,是要告訴你們一些政事。”
“政事?!”喬悅吃驚,喬承哲和喬承源明年就要入仕,父親自然應當提前將當朝局勢多為他們講解,可是她……?
她隻是被皇上委派了一個任務,又如何牽扯到了朝政?!
喬敬易歎息道:“為父自然不願將你攪到朝政中來,隻怕今日聖上這意思,往後你便再不能與朝政無關了。”
喬悅皺了皺眉:“父親是說,皇上有意讓我參與朝政?”
喬敬易點了點頭。
喬悅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
午時,鬆壽院中。
大夫人卓氏喜不自勝地看著桌上的幾匹雲錦,笑道:“這進貢的雲錦蓮貴妃統共得了五匹,這五匹竟都送到咱們相國府來了。”
老夫人林氏抬眼嫌棄地瞥了一眼卓氏,冷聲道:“瞧你這模樣,一副小家子氣!不過是五匹雲錦罷了,竟稀罕成什麼樣子,傳出去了豈不讓人笑話!”
卓氏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調整過來笑著對林氏說道:“是媳婦失態了,老夫人就不要怪罪媳婦了。”
林氏冷哼一聲。
卓氏用手摸著那幾匹雲錦說道:“這可是禦用的東西,老夫人,媳婦想著就拿這雲錦給萱兒裁幾身衣裳,也好參加七月中旬的賞花會。”
“還想著什麼賞花會!”林氏冷嗤一聲說道:“如今暴民橫行,再大肆舉辦賞花會豈不是找著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