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血腥味兒和雨水味兒。”萬花皺了皺眉頭。
“你調整好些,再仔細聞聞。”喬悅吩咐道,陳阿九好奇地看了一眼喬悅,又看向了正聞著衣衫的萬花。
萬花聞了半晌,時而放鬆時而皺眉,忽的一驚說道:“是飛燕草!一定是飛燕草的香氣!”
萬花看向喬悅一臉激動:“小姐,是飛燕草!”
喬悅臉上一喜,問道:“你可知京城中哪裏生長飛燕草?”
萬花搖了搖頭:“回小姐的話,京城中少見飛燕草,很多人更是不知飛燕草的名字,奴婢也是小時候在老家認識的。”
喬悅想了想:“如此,倒也是件好事。”
陳阿九皺著眉頭,突然想通了似的點了點頭,讚賞地瞅了一眼喬悅。
“那你可知飛燕草的生長習性?”喬悅接著問道。
萬花點了點頭,說道:“飛燕草喜光,生活在濕潤涼爽的條件下,生活的土壤要濕潤,也要排水性好。”
“濕潤涼爽,”喬悅想了想,點了點頭,衝著萬花說道:“這裏沒你什麼事了,這件衣裳便留著吧。”
萬花點了點頭,放下衣裳離開了。
萬花走後,陳阿九看向喬悅問道:“你身上沾的花香是從那些暴民身上來的?”
喬悅點了點頭:“跟你說過我劫持了那個暴民頭子,不光是他,大多數的暴民身上都有這種花香,我想著或許身上也沾了些,不曾想萬花的鼻子倒也靈透。”
陳阿九想了想說道:“所以,那些暴民們住的地方必定是有著飛燕草的地方。”
喬悅肯定道:“隻要找到飛燕草,就能找到那群暴民的據點,不過眼下打得過那些暴民的也隻有你我二人,就算找到了那些人的據點也不能將他們一鍋端了,咱們隻有偷偷潛入將剪月救出來的能力。”
陳阿九拍了拍喬悅的肩膀,說道:“救剪月的話,我必跟著去。”
喬悅點了點頭,忽的歎了口氣說道:“如今怕是也沒人敢出門了,我隻好多找幾個人打聽打聽飛燕草的事情,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書墨院找二哥。”
陳阿九點了點頭:“好。”
翌日清晨,天還未擦亮,摘星叫起了喬悅:“小姐,小姐起床了。”
喬悅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著屋外天還未亮,不由得疑惑:“摘星,是起火了嗎?”
摘星搖了搖頭,同樣也是一臉的疑惑:“小姐,老爺叫您趕緊起床,還要打扮打扮進宮上朝。”
喬悅閉了閉眼睛,忽的睜開眼睛,猛然從床上坐起。
“上——朝——!”
摘星被喬悅這一嗓子吼住了,同時喬悅的睡意也完全消散了。
喬悅抓著摘星的肩膀搖了搖說道:“你是不是騙我,是不是蒹葭院失火了你為了叫醒我故意編的!”
摘星很是認真地搖了搖頭。
喬悅一下子懵逼了,呆呆地望著虛空喃喃道:“真的要上朝……”
院門,喬敬易早已經身著官服等著喬悅了,喬悅今日打扮得莊重,連忙跑了過去,問道:“父親,為何要我上朝?我是個女子,女子是不能上朝堂的啊!”
喬敬易眸光幽深,淡淡回道:“此次是聖上的意思,為父也猜不出來這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