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說著看了看喬詠柔,眸光瞥到了她的手將衣角緊緊攥著。
看著眾人都看向她,喬詠柔的心中頓時有些慌張,開口說道:“昨……昨日傍晚時分,五妹有來過芍薇院。”
聞言,喬思錦眸光一冷。
老夫人氣道:“喬悅,你休要再碰這屍體,今日你汙了手,便不再是我喬家的女兒!”
“老夫人一麵說讓我查案,一麵又不讓我動這屍體,”喬悅眨了眨眼睛,將涓杉的頭抬了起來,露出了她腦後的那個大血洞:“致命傷就是在這裏,凶器細長、尖銳,推測是釵子、簪子之類。”
老夫人眯了眯危險的眸子看向了喬悅。
喬悅站起身,摘下手套說道:“凶手應該是第一次殺人,所以在涓杉死後害怕地立刻逃跑,經過四到五個時辰的時間,涓杉的身體上出現了血墜,而此時天也將要亮了,凶手這才出現,將涓杉的屍體移動到井裏,因為當初發現的時候,那婆子隻說井中發現了荷包,而不說井中發現了明顯的血跡,這就證明死者是死後很久才被移動到井中的,血液都已經停止了流動。”
喬悅看向了老夫人:“還要我再說嗎?如果需要的話,勞煩老夫人跟我去趟芍薇院,去找涓杉真正死亡的地方。”
老夫人盯了喬悅半晌,忽然說道:“萱兒,昨日喬悅一直被你關在繡樓裏?”
喬雅萱上前一步:“是的,昨日將二妹在繡樓中關了一天一夜。”
喬悅皺眉,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老夫人這是想做什麼,洗清她的嫌疑,不讓她插手這件事情麼?
“既然如此,想來你是沒有時間去芍薇院的,”老夫人眸光深沉,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了,去家中佛堂,好好念念經,將這一身晦氣洗洗,相爺回來之前,你都別出佛堂了。”
陸雲星眸光一沉,道:“老夫人,二小姐這都要查出凶手是誰了,何不讓大家去一趟芍薇院……”
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最有嫌疑的人便是喬詠柔了,隻是誰都不敢違抗老夫人,隻要最後這凶手不是喬詠柔,陸家想要退親也至少要等到相爺回來之後。
“陸二公子,喬悅她是相國府的正經小姐,動屍體便已經很失體統了,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恐怕對她名聲有損,往後嫁娶也不易,老身定不能讓自己孫女的名聲有損,公子可明白?”老夫人冷然開口。
陸雲星臉色難看,看向了一臉平靜的喬悅,又覺自己實在是太過失禮,為了推掉這門親事竟然不顧喬二小姐的聲譽,臉上滿是歉意。
“祖母……”
“你還想說什麼!”喬悅剛剛開口,老夫人便生氣地敲著拐杖。
喬悅嘴角一抽,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老夫人當初隻想著讓她當作喬詠柔的替罪羊,卻不想她真能查出真凶來,老夫人這是怕她真的查出來,攪黃了喬陸這門親事,將她趕進佛堂自然是不想再讓她插手此事。
“你當真要氣死我才甘心!”老夫人指著喬悅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