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廖辰初道。
喬悅輕笑一聲,剛想轉過頭去,目光就被那釵子吸引了過去。
“這釵子……”喬悅皺了皺眉。
“你見過?”廖辰初抬眼看向她。
喬悅湊近了,從廖辰初手中拿出了那枚金釵,越看越覺得眼熟。
“我想起來了!是冥婚那日,徐家娘子頭上戴的釵子!”喬悅說道。
“就是給自己相公配冥婚的那個?”廖辰初挑了挑眉。
喬悅點了點頭:“當時看她隻覺得她太過滲人,尤其是她那金釵,總覺得有股邪氣。”
“邪氣?”廖辰初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想不到你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喬悅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是多年鍛煉出來的直覺!”
“行,行,爺相信你的直覺。”廖辰初笑道。
喬悅沒好氣地將釵子扔到了廖辰初手上:“沒什麼了,上去吧。”
從良河村回來之後,兩人租的馬車路過了徐府大門。
徐府的大門緊緊閉著,門上的紅白兩色綢緞還沒有撤去。
回了客棧,簡單用過了飯,喬悅將小二叫了過來。
“小二哥,徐府在江州是什麼地位啊?”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啊,您還在想那件事啊,”小二哭喪著一張臉:“雖說近來徐家娘子閉門不出,江州的百姓多多少少敢出來活動活動,但您也不能這樣心大,萬一撞上了邪物……”
“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你至於嗎!”喬悅瞪了瞪眼,轉手將一枚碎銀扔給了小二:“我可是有至陽之氣的英雄豪傑,怕她幾個邪祟?”
“噗——”正在優雅品茶的廖辰初一口噴了出來,一臉驚訝地看著喬悅。
“至陽之氣?!你該不會是男人吧!”眸光在喬悅胸前掃了一眼,道:“你這一說爺多少有點信了。”
喬悅臉色一紅,揚手將一個茶杯向他扔了過去。
“我說的是浩然正氣!”
“哇,好險!”廖辰初側身堪堪躲開。
“死無賴你不嘴賤會死啊!”喬悅叫道。
廖辰初一本正經:“爺說的是客觀事實。”
“去你大爺的客觀事實!”喬悅惡狠狠地瞪著他。
廖辰初眼瞅著喬悅的手摸上了風銘刀,嘴角陰險地勾了勾:“蠢丫頭,你現在打得過爺?”
喬悅怔了一怔,攥緊了風銘刀的刀柄又鬆開。
算了,她敢斷定廖辰初做得出欺淩弱小的事情來。
廖辰初看見喬悅鐵青鐵青的臉色,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角色反轉,出人意料的舒坦啊!
“小二,說!”
喬悅怒吼一聲,直將正欲悄悄退場的小二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
“唉唉……徐老爺原是我們江州的首富。”
“首富?”喬悅挑眉:“徐老爺為人如何?”
“徐老爺是個多情種,但不曾流連勾欄之地。”
“那你為何說他是個多情種?”
“喬姑娘有所不知,這李家的三位姑娘可都有著在江州一等一的樣貌啊,哪個不跟徐老爺有點兒風月情事?您也是知道的,李二姑娘到死都嫁給了徐老爺,那徐家娘子還有七分肖似李家大姑娘呢!”
喬悅問道:“聽你說,那李家還有位三姑娘,這位三姑娘怎麼和徐老爺牽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