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隱晦一笑,說道:“老夫人,您是一品誥命夫人,想來也是個明事理的,皇上的意思您應該也清楚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全看您的覺悟了。”
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如吃了蒼蠅般難看,低聲說道:“誒,老身知道。”
福公公的臉上笑意暈開,看向喬悅說道:“既然都明白了,喬小姐,奴才這就去靖北候府宣旨了。”
喬悅清淺一笑說道:“公公慢走。”
“誒。”
送走了福公公之後,喬悅瞥了眼臉色難看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冷冷說道:“還望祖母能夠撤離將孫女禁足三年的命令,畢竟若是因為此事耽誤了孫女執行皇命,祖母也擔待不起不是嗎?”
老夫人冷冷地盯著喬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那目光,恨不得將喬悅生吞活剝。
這眼神看得她實在是不痛快,喬悅皺了皺眉,帶著自己的四個丫鬟離開了。
喬悅走後,老夫人一把將自己的龍頭拐杖向著喬悅離開的方向扔了過去,身子搖晃了幾下,大夫人連忙走上前去扶住她勸道:“娘且先消消氣,想要懲治她,咱們不急於一時。”
“就是,祖母莫要動怒了,”喬雅萱也走了過去,安慰道:“莫氣壞了身子。”
老夫人深呼吸了幾口氣,看向了一臉擔憂的喬思錦,說道:“來,錦兒給祖母按按頭,祖母這頭啊,疼得厲害。”
“是。”喬思錦說著便走上前去,將喬雅萱的位置頂了下來。
喬雅萱眼中寒光一閃,袖中的拳頭攥緊了。
蒹葭院的侍衛盡數退了出去。
一回了蒹葭院,丫鬟們就圍著喬悅轉悠了起來,認真地給喬悅上藥。
“小姐,老夫人那一掌你明明能躲過的,怎麼還要受著?”剪月皺著眉頭說道。
喬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被她嚇懵了,沒想到她真的想要我的命。”
剪月聽了眸色也認真了下來。
“好了,有倒掛在這就好了,你們也快去上藥吧。”幾個丫鬟還是一臉擔憂的神色,喬悅硬是把她們轟走了。
倒掛看著右臉高高腫起的喬悅說道:“小姐,疼不疼?”
“疼,”喬悅咬了咬牙:“特別疼。”
倒掛忙跑了出去:“小姐,倒掛去給您尋些冰來!”
傍晚,幾輛馬車停在了相國府門口。
喬悅頂著一張稍稍消腫的臉走了出去,身後剪月和摘星背著包袱。廖辰初從馬車上下來,看到喬悅這副狼狽的樣子,很沒有良心地笑了起來:“才一個下午不見,你怎麼就換了張臉呢?”
喬悅冷冷看了眼廖辰初,說道:“沒心情跟你這個奸商鬥嘴!”
說著喬悅兀自上了一輛空馬車,兩個丫鬟跟了上去。
廖辰初也上了馬車,幾輛馬車緩緩駛向官道。
陰暗處,一道黑影暗地跟了上去,又有一道黑影向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鳳儀宮
皇後手中拿著新的玉杯,聽了黑衣人的稟報後蛾眉一挑。
“哦?他們真的今晚就啟程了麼?”
“是,小的親眼看見喬悅和廖辰初上了馬車。”黑衣人答道。
皇後嘴角微揚,笑道:“那就讓咱們準備好的人,出發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