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喬悅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
“小姐,今日太子殿下可是陪了您一個下午呢!”丫鬟一臉調侃地看著卓嫣然。
卓嫣然臉上一紅,嗔道:“好啊,你現在都敢取笑本小姐了!”
“奴婢哪有,”小丫鬟立刻裝作一片委屈:“奴婢是覺得太子殿下對小姐比對別人不一樣罷了。”
“不一樣?”卓嫣然半是疑惑著,半是興奮。
“對啊,太子殿下對小姐,簡直是溫柔極了!”
“是嗎?”卓嫣然正想著,忽然腳上有什麼東西纏了上來,她皺了皺眉,輕輕撩開裙子一看,頓時嚇傻了。
“啊!”
“有蛇——”
喬悅趴在牆頭,看著馬車內外都亂成了一團,眉梢輕輕揚起,腳下一跳離開了。
露凝院,喬雅萱虛弱地躺在床上,大夫人一臉擔心的在旁邊守著。
喬雅萱的眸子緩緩睜開,眸中再不似先前,那股衝動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滿滿的算計。
“娘……”喬雅萱弱弱地喚道。
大夫人聽到喬雅萱的聲音,忙走了過去,拉住了喬雅萱的手,扶著喬雅萱靠在了塌上。
“萱兒,感覺怎麼樣了?”大夫人急切地問道。
喬雅萱淡淡說著:“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這就好,這就好……”大夫人舒了一口氣。
喬雅萱眸光一閃,看向桃枝,問道:“派去的人,說的什麼?”
桃枝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喬雅萱,喬雅萱眸光瞬間一沉。
桃枝忙將桃花宴上各位貴女的才藝情況告訴了喬雅萱,說到卓嫣然演奏了一曲絕世孤本的時候,喬雅萱的眼中亮了亮,抓住了桃枝問道:“絕世孤本,她彈的是哪一曲?!”
桃枝顫巍巍地看了喬雅萱一眼,低聲說道:“是……是《月帶勾》。”
喬雅萱的眸子倏然瞪大,臉上盡是不可思議,手下一鬆桃枝便跪在了地上。
“是她,果然是她。”喬雅萱望著某一處怔愣道,恍然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再次看向桃枝說道:“你是說,太子殿下陪了卓嫣然一個下午?”
桃枝伏在地上點了點頭。
“哼。”喬雅萱冷嗤一聲:“我在太子殿下麵前顏麵盡失,倒讓她鑽了空子!”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萱兒,卓家的女兒已經不可能了,你現在應該堤防的,該是喬悅才對。”
喬雅萱垂著的眸子斜了一眼大夫人,沒有說話,隻是她緊抿的唇角暴露了她的恨意。
“喬悅天生長了一張狐媚子臉,又在桃花宴上出盡了風頭,長此以往,日後你在相國府嫡女的地位很有可能不保啊!”大夫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母親,女兒曉得。”喬雅萱垂著頭說道,臉埋在陰暗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大夫人長歎一口氣,說道:“既然你掂量得清楚,那我就走了,明日你父親就要出發前往南方處理洪災之事,相爺不在的時候,就再沒有人能護住喬悅了。”
說著大夫人便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