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散去後的中午,溫暖的陽光灑下,整座校園恢複了原有的熱鬧。
此時此刻如果從天空中俯瞰大地,我們就像是留在一張油畫上會動的黑點,在奔著我們要去的方向轉彎、直走,或者停住腳步。
掛掉了呂鎧的電話後,我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裏。
抬頭,我朝著前方的路看了那麼一眼,然後徑直走去。
是我太要臉了嗎?
還是我骨子裏莫名的有了一種懦弱?
你感覺自己有時候就太身不由己了,做的事情也是太差強人意的那種。
一邊走路,我也一邊在心裏詢問自己。
其實一些事情,自己明明可以做的更狠一點。
其實一些事情,自己明明可以做的更絕一點。
似乎是自己太過優柔寡斷了。
人的性格,有時候真的太不容易改變了。
我輕咬了下嘴唇,攥著自己手裏的課本,一聲歎息後繼續朝前走去。
剛剛在電話裏,呂鎧告訴我,學校頂樓基本已經完成裝修了,等林馨兒拍完戲後,學校頂樓的ktv就要剪裁開張,他要我好好當這個老板,別被人給砸了。
突然感覺學校頂樓的ktv如果再校園裏開下去,就刀疤那個德行,一定會來找事兒。
就是砸不了,估計也要搞破壞。
想到這裏,我的眉頭緊鎖了那麼一下。
同時,我也在心裏暗自發誓,誰要是敢破壞,我就廢了他。
正在我看著四樓發呆的時候,一群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有男有女。
我緩回神,轉頭看了那麼一眼。
草,最不想見到的人見到了。
是刀疤。
見到時刀疤,我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頭扭了回來。
正在這個時候,刀疤在我身後說了句:“哎呦,這不是彭浪嗎?”
聽到這話,我緊緊的捏了一下課本,沒搭理他。
我和刀疤的仇恨,是一場單挑或者是群架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也從呂鎧那裏,知道了刀疤為什麼跟我家有仇。
當初呂鎧混的時候之所以處處都讓著刀疤,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因為那件事兒。
說白了,呂鎧就是可憐刀疤。
當然從這件事兒上,我也了解到了關於父親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情。
是啊,沒有一個人的過去是空白的。
我們就像是遊蕩在漫長歲月長河裏麵的一條魚,或多或少會經曆這場洪流帶來的傷害。
歲月將我們得到東西又慢慢的奪走,讓我們經曆了開心後。然後再經曆絕望。
有人說時光像是一把刻到,將皺紋刻在了我們的臉上,但是不要讓它刻在我們的心上。
但是往往最先刻在我們身上的皺紋,就是刻在了我們心上的。
似乎那刻刀在不知不覺,潛移默化中,就將鋒利的刀片,一點一點的劃在我們的心上。
其實我原本是不想搭理刀疤的。
因為我心裏清楚,賤人自有天收!
刀疤說完那句話後,見我沒有理會他,又喊了我的名字一下!
刀疤從嘴裏喊出“彭浪”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囧長,語調輕狂,典型的就是一副挑釁的樣子。
聽到刀疤都這樣喊我名字了,我貌似不回頭有點懦夫了。
在愛情裏,我承認我優柔寡斷,但是對於敵人,我也會不擇手段。
我也慢慢的開始改變,變得像呂鎧一樣,該狠的時候,就要狠。
我轉頭,眼睛眯縫了一下。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跟刀疤遇見了,但是那種對於刀疤的恨依舊在,並且還越來越強烈。
斜視了一眼刀疤,我沒說話。
此時的刀疤,嘴角上揚,勾劃出了一個邪惡的笑。
“彭浪,這麼巧啊,走我請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