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ktv出來後我打了輛出租車,告訴司機要去小區的名字後,車子緩緩行駛向了路的中央,然後離開了ktv。
坐在汽車裏,我的背部靠在汽車的椅背上,心裏不是個滋味,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淩少的人頭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出現了。
明天龍軍就要幫著淩少去火化,然後將淩少頭顱的骨灰和下本身屍體的骨灰放在一起,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剛剛在ktv的時候,我的鼻子是酸的,看著那個被寒冰整個包裹著的人頭,我的心都是冰冷的。
我又回憶起了淩少死的那天,我用手捂著淩少的胸口,他胸腔裏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淌,我的手沾滿了淩少胸腔內泵出的鮮血。
粘稠,溫熱。
我心裏明白,那些粘在我手上的粘稠溫熱的鮮血,是淩少在這個世最後一絲溫度。
血冷了,血凝結了,那原本紅彤彤發的血最終躺在地上變成了暗紅色。
……
黑色馬路,昏黃的夜燈,看似安安靜靜的黑夜。
我看著窗外的一切,心頭的那份熱血還在翻騰。
回憶起剛剛龍軍的話,我是多麼希望親手殺了那個開槍打死淩少的人。
是碎屍萬段!
汽車行駛在黑色的路麵上,窗外的世界是那樣的淒冷。
路燈燈杆一根接著一根我我的身邊閃過,我們不記得路過誰,但是我們心裏清楚,曾經他們個了我們光明。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後,一個熟悉的背影在我的視野中突然閃過。
是他!
我趕忙讓司機停車。
下車後,我奔著那個背影就去了。
嗬嗬,我並沒有看錯。
就是關飛。
幾天沒見,我突然發現關飛變的屌了不少。
跟剛剛被開除的時候不一樣,他在這條街上,有了小弟,手裏捏著香煙,看著挺屌的。
這小子是開掛了嗎?
幾天的時間就如此發達?
距離關飛背影還有十米遠時,我喊了句這小子的名字。
眼前的關飛,上身一件黑色亮色皮衣,黑色緊身褲,頭發上抹著鋥亮的發蠟,一看酒水標準的混子。
嘈雜的音樂從附近店門口的音箱裏傳出來,淹沒了我的聲音。
估計關飛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他並沒有回頭,而是吊兒郎當的在路上走著。
因為我迫切想要知道關於關小舟的事兒,於是緊走了兩步跟了上去。
在距離關飛也就一米遠的地方,我又衝著關飛的背影喊了句他的名字。
我剛剛喊完“關飛”這兩個字,我見關飛停了下來。
他慢慢的轉身,然後看向了我。
見到是我後,關飛嘴角上揚,然後衝著我笑了。
見關飛笑,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朝著關飛邁了一步,然後衝著關飛說:“我草,你小子這是開掛了,牛逼的不行不行的啊。”
聽到我的話,關飛舔了下嘴唇,然後嘿嘿一笑道:“你這個夜色ktv的二當家,在這裏跟我說這個,是挖苦我呢吧?”
說到這裏,關飛話鋒一轉道:“哎,牛逼個毛線,我充其量也就一混子,手下也就這五六個人,收這一條街上保護費,能在這條街上免費洗洗頭,吃頓包子啥的。”
別看關飛說的這麼輕巧,其實我在夜色的時候,也是從小弟當過來的。
為老大的麵子,用手捏正在燃燒的木炭,為了老大的生意,去找同性戀……
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給老黑點煙時的情景,現在我的拇指上還留著當時的傷疤,我也永遠忘不了,我陪慕容負吃,然後被迫說什麼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