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在我的胸膛上又輕輕的打了三拳,然後說:“你等著……等著我帶人來爆你菊花……你小子,好自為之。”
說著,張天就朝著飯店門口走去,他將右手胳膊高舉,然後做出了我們曾經在高中時混社會的標準動作。
看到那個動作我笑了。
但是,我的眼淚止不住還是流淌著。
有時候割舍一份兄弟之間的情誼,比割舍愛情還難。
……
坐公交回家後,我用鑰匙打開房門,走進了客廳。
可還沒等我關上門,我就聽到了哭聲。
沒錯,是唐蘇的。
聽到這哭聲弄的我有點慌張,難道那幾個女生又來找唐蘇了?
我走到唐蘇門口敲了一下門,然後問道:“唐蘇,你怎麼了?我能進來嗎?”
可能是聽到了我的敲門聲和說話聲,唐蘇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坐在了床上。
雖然屋子裏沒有唐蘇的哭聲了,但是還能夠唐蘇的抽泣聲音。
我朝著唐蘇臥室走了一步,然後問唐蘇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過唐蘇沒說話,而是一直在那裏抽泣著。
看到唐蘇哭的這麼傷心,我有點著急的問道:“你說啊,是不是那幾個女生又來找你了?”
唐蘇衝著我搖搖頭。
“那是?”
我用略帶疑問的語氣說出這兩個字。
我記得那天就是唐蘇被欺負了,被打的那麼慘,她也沒有哭的這麼傷心。
突然間,我的腦海中出現了“樂超”這兩個字。
想到這裏,我趕忙說道:“是不是樂超欺負你了?”
唐蘇又搖了搖頭。
見唐蘇搖頭,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沉重了。
我皺著眉頭說道:“既然都不是,那是為什麼?”
被我這一問,唐蘇失魂落魄的哽咽道:“沒了,一切都沒了,我們家的公司破產了!”
兩滴豆粒般大小的眼淚砸在了唐蘇床上的白色被子上,一下摔成了好幾半。
怪不得唐蘇哭的那麼傷心,原來……是這樣?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如何來安慰眼前的唐蘇了,隻是看到她哭泣,我的心裏也挺難受的。
沉默了片刻!
我問唐蘇:“不是說樂超的父親答應了要幫忙嗎?”
唐蘇雙手抱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其實我並不在乎那些錢,而是我看到我的父母,看到他們傷心,我就難過!”
現在我也是幹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是想要挽回一個公司,少說也要上千萬的資金,我就一個屌絲,銀行卡裏有三四萬塊錢。
唐蘇的眼淚繼續掉落著,而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我想要關心唐蘇,想要給唐蘇一個肩膀依靠,但是缺少一種身份。
當然,我心裏清楚,我選擇了關小舟,我在唐蘇這裏將永遠的缺少了這種可以讓她依靠的身份。
或許此時對於唐蘇而言,一切的安慰都無疑是傷口上撒鹽。
頃刻間,語言突然變得是那樣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