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我將火機扔在了桌子上,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黑哥不喜歡用火機點煙,那我就不用火機點。”
說完這話,我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當然我的笑容裏夾雜了一些對老黑的輕視。
這一次點煙的成敗對我在ktv立足非常重要,這件事兒我要是辦砸了,以後我估計淩少都不會正眼看我一下。
我還記得淩少曾經跟我說過,要想成功必須夠狠,在這個社會上,如果你做什麼事情都優柔寡斷,下不了狠心,那麼你就是等於自殺,特別是在這種地方混。
混有那麼簡單嗎?
如果簡單,這座城市出來混的,估計要比現在多的多!
將火機放在桌子上之後,我絲毫沒有猶豫的徑直朝著那個燃著木炭的燒烤架子走了過去。
走到燒烤架前,看著正冒著藍色火光的木炭,我一咬牙將手伸進了燒烤架裏,從燃著的碳堆裏捏出了一塊木炭。
在將手從火堆裏抽出來的那一刻,手指上的疼痛頃刻間傳遍了全身各處。
因為木炭的溫度非常高,在捏到木炭的時候,我聞道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也就幾秒的時間,我額頭上的汗珠子就冒了出來,那些汗珠子在臉上靜默的流淌著,順著臉頰、脖子,最後和衣服粘在了一起。
其實手裏捏著這麼一塊燃著的木炭,那種疼痛是一般詞語形容不上來,不過我心裏明白,手中捏著的這塊木炭,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鬆開。
忍著劇疼,我捏著那燃著的木炭朝著老黑的方向走,步子不急不慢,我心裏麵明白一個道理,要想被人看得起,首先要做到別人不敢做的事情。
對自己狠,才能對別人更狠!
走到剛剛我站著幫老黑點煙的地方,我停了下來。
此時,我的臉上用大汗淋漓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汗珠子從臉上滾落下來,一滴一滴的,說跟下雨似的有點誇張,但是也差不多。
別人都說十指連心,那鑽心的疼痛就跟有人用刀子捅你的心髒似的。
我忍著劇痛,張嘴說道:“黑哥我來幫你點煙……”
對著老黑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打顫了,當然是疼的打顫。
看著我疼到扭曲的麵孔,老黑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笑完後說了句:“小子,真有你的。”
我用惡狠狠的目光瞪了老黑一下,緊接彎腰撿起了桌子上的煙盒,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香煙遞給了老黑。
不過,老黑並沒有接。
我徑直向前走了一步,將手裏的香煙塞進了老黑的嘴裏。
老黑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沒將那根香煙吐掉。
而後我舉著另一隻手裏的滾滾發燙的木炭,幫著老黑將香煙給點燃了。
點燃老黑的香煙後,我強忍著劇痛說:“黑哥請吸煙。”
可能是因為出汗太多了吧,我感覺嘴角有點幹澀,說完這話後我用舌頭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老黑緩回神後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欣賞。
他點點頭道:“小子你點的這根煙,我喜歡!”
說這話的時候,老黑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
我對老黑說:“喜歡就好!”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淩少出聲了,他示意我趕緊把那塊木炭扔了。
我轉頭看了眼淩少,接著轉身朝烤架走了去,將手裏的那拇指大小的木炭重新扔進了火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