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亦……”
白眠鴦仿佛失憶了一般,腦海裏就隻剩下了他的名字,就連其他的話都要忘記了。她不是失憶,她隻不過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她放下矜持主動親吻他,得到的隻是他的嫌棄。
——“你想證明什麼?你現在隻能證明,你送上來,我都不想吻你。”
一想到這句話,她的心還是停不住地抽痛,眼淚掉得更加洶湧。
她沒有發出聲音,然而冷西亦清晰感受到了胸前的衣服飛快被打濕一片,便知道她哭得更洶湧。
他的心也揪著疼痛,他抱得更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親吻著她的發頂:“小鴦,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對你說那些惡毒的話,是我對你撒了謊,我愛你,和你在一起我是真心的,我並不是對你玩玩而已。”
說著說著,他的眼睛竟然也飽含淚水。
對於她是發生在不久之前的記憶,然而對於他,這段記憶都已經過去一百年了。然而他卻依然記得鮮活,他對那天對她造成的傷害緊緊於懷,銘記在心。曾經他有不下一萬次腦補過如果要回到那天,他要說什麼去彌補她的傷心。
當初她問他:純粹玩玩是不是真?隻是覺得好玩是不是真?玩膩了是不是真?
他竟然混賬到對她說:將上麵的“不是”去掉,就是答案。
他怎麼能責怪她移情呢?
白眠鴦的眼淚還在“撲簌撲簌”地往下掉,而這刻,眼淚卻帶著絲絲歡欣。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回抱著他,囁嚅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他迫不及待地宣布,“我喜歡你,我愛你。小鴦,我愛你。”
他垂頭吻在她的唇上,一遍又一遍。以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他甜蜜地揚起笑容,流著淚的眼睛都是動人的笑意。他放柔聲音緩緩訴說:
“愛上你,是我做過的一件最美好的事。我承認以前是我錯了,是我對你有偏見。你是善良的,你讓人感到驕傲,你值得任何人的真心,你值得被嗬護在手心。當所愛是你,我多麼希望這份愛成了永恒,千萬個世紀都不要變改。”
“冷西亦,你……”白眠鴦大腦有些短路了,跟不上節拍。她記憶中的冷西亦可不會這樣稱讚她,她輕輕抹了抹他的淚痕,木訥地問:“你真的是你嗎?你是不是瘋了,才說這樣的話。”
“我是愛你愛瘋了。”冷西亦沒有絲毫慍怒,耐著性質解釋:“如果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你要不要親自嚐嚐?”他壓下唇瓣吻了吻她,唇邊漾起了笑容。
見她有幾分驚詫地瞪圓了眼睛,冷西亦再也忍不住,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唇瓣吻住。慢慢地,他用技巧引導著她,回吻他。
她唇瓣的質感真好,真想永遠永遠都不要鬆口。
當然更重要的是永遠都不能讓別人搶去。
他再也不離棄她,他要讓他們的這份愛存活在無盡的永恒中。
穿過悲喜。
跨過生死。
生生世世。
——
後來。
冷西亦對白眠鴦坦白了一切,前世今生都說了。
而冷西亦再也沒有回去我人類世界,因為白眠鴦隻有五分之一的靈魂,她隻能活在精靈世界。
於是他們在精靈界組建了家庭。
獅鷲獸已經成長得足夠強壯,足以載著她們長途飛行。
白眠鴦喜歡看書喜歡研究語言,在冷西亦的幫助下很快適應了生活。按照現在她對學習的熱情與理解,相信以後會成為希芙王國知名的智者。
那一家隻有標誌“鴦”而沒有名字的畫廊還在。
冷西亦閑暇時會畫畫,而他的模特永遠都隻是他的妻子,到了後來還有他的孩子。那些感情真摯的話,讓冷西亦也是小有名氣的畫家,那些畫有他妻子的畫像也成了有市無價的收藏品。
收藏的,或許不是那副畫本身。
而是創作者與畫裏人的那份真摯的感情吧。
看到畫,就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們的愛是能活到永恒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