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生活本來就是一種苦難,而你們這些人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聽到這句話,庫尼亞全身如觸電一般的抽搐了幾下,她似乎很害怕監獄長,她感覺這個人看人的神態很可怖,並不像是人類的眼睛,監獄長淺灰色的瞳孔看上更像是蜥蜴的眼睛,她趕緊避開這個人的眼睛,撲進阿德勒的懷裏。
“別怕!”阿德勒緊緊的摟住了庫尼亞,然後將她抱在懷裏。
“有時候,我們在管教一下牲口的時候還得用上它,”他看了看手中的皮鞭之後,又繼續說:“因為這些低級的動物性子都有些烈,我記得,我以前有一匹馬,在遇到我之前…不得不說的是,他是一匹野馬,這該死的畜生曾經被賣到不同的地方,也換了不同的主人,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它總是愛耍性子,他曾經摔死了他的好幾任前主人,最後,也就在半年前,我經過一個鎮子的時候,幾個屠夫正將它死死的壓在地上,準備給這個畜生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他們要宰了這匹畜生,一個對他們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畜生。”
人群裏麵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大家似乎有些懼怕這個名叫奎因的監獄長,雖然他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顯得十分優雅,可是從他麵無表情的臉上卻找不到一絲的仁慈,相反它看上去卻是扭曲變形的,還有他手裏那條又粗又長的鞭子,好像隨時隨地趁你不注意的時候,他就會落在你的身上,打的你皮開肉綻一般。
有些婦孺因為懼怕,開始小聲的抽泣起來,阿德勒感覺懷裏的庫尼亞雖然有些顫抖,但是她卻並沒有哭泣,他感到一絲欣慰。他正在注視著前麵的奎因,不經意間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不屑,那表情就仿佛在看一個小醜的表演。
站在一旁的雨果則咬牙切齒,手裏的拳頭被他捏的“咯吱咯吱”直響。
監獄長繼續說著:“但是我看見了那個畜生,它的體型很強健,我想這個畜生如果能被利用起來,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我承認我的骨子裏確實有些婦人之仁,所以我幹掉了那幾個蠢貨,並帶走了那批烈馬。”
“我給了這畜生一次生的機會,可是好像並沒有換來它對我的回報,它依然像對待上幾任主人一樣來對待我這個恩人…不過還好我命大,我取出兩把鋒利而細長的小刀,分別插在這隻畜生脖子的兩側,你們猜怎麼著…”他用手擺弄了幾下那根皮鞭,繼續說道:“這畜生也怕疼,它越掙紮我就使勁的紮,又使勁我越用力,最後它終於在淒厲的叫聲中躺倒在地上,不過別擔心,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和流了許多血…”
“很明顯,這些對於一個畜生來說,並算不了什麼,它並沒有死,我第二次騎著它的時候,它的性子就收斂了許多,我在想它的記性應該還不差…慢慢地它就接受了我,就這樣,我又多了一匹良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