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深有體會?”漠漠挑了一下眉。
南荻看見了,立馬指著漠漠的臉,一驚一乍地說:“啊——沒錯,就是這個動作,這個動作怎麼如此熟悉呢?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或許我真的沒看見過,但是冥冥之中就是感覺它很熟悉。”
“那你肯定是沒有見過了。”漠漠無情地打斷他的思索。
南荻絞盡腦汁還是想不起來,伸出食指,總感覺答案呼之欲出,就差那麼一點點,說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你別說話,我再想想肯定能想出來。”他眼睛盯著漠漠,一眨不眨,突然又費解地咦了一聲,“我怎麼看著你有覺得和別人挺像的?”南荻腦子都亂了,雙手抓著頭發仰天長歎:到底是誰呀?
漠漠懶得理他,剛轉身又被扭轉過來,注視著漠漠的眼睛正色道:“你的父母是誰?”
“說得遠了!”漠漠拍掉他的手,叫他不要在深究了,怎麼還問?
見漠漠有些生氣,南狄便不再問,別到時候弄的氣氛十分的尷尬。“對不起啊,我隻是對你這麼個年紀單獨出來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很好奇,而且我是真的覺得你有些眼熟,總覺得曾經在哪裏見過。得,我不問這些了。”
南狄心中還是螞蟻咬一般的麻癢,靠在樹林旁邊眯著眼睛睡了半天沒睡著。
睜開眼睛看見漠漠也在休息,想了想,脫下自己的外套,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地將外套披在漠漠身上,還將邊角塞到漠漠的身下。
到底還是小孩子,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睡覺,別人靠近他都沒有醒。南狄嘴角上揚,看了一下火,添幾根木頭,又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漠漠沒有被驚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在他們兩個人休息的地方,方圓十米籠罩著一層透明的膜。
有蛇靠近,但是被看似無用的膜擋住了,那條蛇又試著撞了幾下還是沒能進去,便放棄了。天上飛蛾本來是奔著那兩堆火去的,可也被擋了下來。
次日一早,南狄從睡夢中驚醒,他怎麼可以睡得這麼死呢?他現在可是在一個危機四伏、危險重重的環境之中啊,他怎可如此掉以輕心?幸好沒有出什麼情況!
那兩堆火已燃盡,餘留嫋嫋的青煙,在他身上披著昨天他放在漠漠身上的外套。再看看周圍,哪裏還有漠漠的身影?這個小屁孩又跟他玩人口失蹤!
南狄收拾一下又開始今天的修煉。走了約半柱香的路程,南狄發現周圍的環境越發安靜,有一種暴風雨即將到來之前的壓抑。南狄摁著腰間的劍,眼睛密切注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耳朵聆聽著細微的動作。
最後,南狄停了下來,在他頭頂盤旋著一隻大鳥,極高的距離使他看不清大鳥的形狀模樣,又有流雲繚繞阻撓視線。
突然從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南狄拔劍出鞘,快速地揮過去,噹的一聲,聲音大得耳朵都嗡嗡作響,而他的虎口劇痛,仿佛要裂開一般。
南狄忍住痛,趕緊雙手握劍,又是噹噹噹的幾聲,快得他看不清與他對戰的是什麼怪東西,隻知道一抹黑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呼呼呼——南狄用劍撐著地,單膝跪下,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而與他對戰的東西似乎也累了,雙方默契地各自守著一邊休戰。不過都凶狠地盯著對方看罷。好家夥,原來是一隻大暴龍,比兩天前漠漠對付的那一隻還要大上兩倍!
暴龍這個種族喜歡單獨行動,就算是配偶也有可能是隻有一麵之緣。母暴龍生下幼子將他們撫養成年,小暴龍也會離開母親去過自己的生活。
是以,你很難看到會有兩隻暴龍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南狄的眼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樹林,那裏透露出危險的氣息。再看看眼前誌在必得的暴龍,南狄勾了勾嘴角。
暴龍又是高傲的生物,每個暴龍都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父與子之間打鬥是家常便飯。和諧的關係隻有公暴龍求偶的時候,連爭奪求偶權利都不包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