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守護她,從前都現在,甚至是未來,永遠。但是你不是她。”說完,冰雕散作雪花,漫天飛舞,宗政澍伸手接了一朵在手掌心,輕輕地握住,直到它融化掉,融進他的體內。如果佛祖有一絲慈悲之心,能不能不要讓她再受這麼多的傷害?
宗政澍站在那裏停留了一會之後繼續往一個方向走下去。
走著走著,宗政澍感覺自己要出汗了,連空氣都焦熱,口幹舌燥。原本冰冷的鎧甲現在燙手的炙熱。不久,汗水低落在他銀白色的鎧甲上麵,立馬就被蒸發了,發出了滋滋的聲響。周遭環境變成了紅色的岩石,地麵開了縱橫交錯的縫隙,低頭,可以看見紅色的濃漿在潺潺流動。
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了。宗政澍朝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看見樗裏子手裏拿著容與樗裏弓,雙目充滿憎恨。他每走一步,身後的地麵便被他踏碎,岩漿被暴露出來。
宗政澍也不多說,從虛空裏麵拿出降虎劍。兩人同時朝著對方衝上來,毫不客氣地出擊。對於近距離的戰鬥,樗裏子的弓箭不起作用,但是依宗政澍對他的了解,樗裏子的功力還不至於這麼強。在他麵前的,即使再像,都不會是樗裏子,就比如剛才的鄒容與一樣。
與樗裏子不同,知道對方不是真正的,他就會毫不猶豫地下手,毫不留情。因為在他心中,所愛之人是永遠無法代替的。朋友也一樣。樗裏子有沒有把他當做朋友,他暫且不提,在他心裏,其實是早就已經把樗裏子當做生死之交了。為了樗裏子,他一樣可以舍棄生命。
眼前的隻是一個冒牌貨,宗政澍告訴自己,加重了手裏的力道,樗裏子伸手用手臂去擋宗政澍的降虎劍,一時間對峙起來了。宗政澍眼眸一沉,我絕對不可以交代在這裏,所以,你必須給我消失!降虎劍慢慢地朝著樗裏子手臂陷下去,樗裏子不得不撒手後退,宗政澍追上去,用力將手中的降虎劍揮過去。
假樗裏子往後退,手中的容與樗裏弓發射出來,黝黑的箭頭飛射而來,宗政澍用劍去擊開,鐺的一聲,宗政澍甚至可以聽見降虎劍顫動的聲音。宗政澍無所畏懼地迎上去,一路揮舞手中的降虎劍擊開迎麵射來的黑箭,身後是黑箭在地麵轟炸出啦的大坑,腳下所能站立的地方越來越少。當初鄒容與給樗裏子設計的容與樗裏弓就是運用了功力越大箭的殺傷力越強的原理。而宗政澍隻用一把劍。
拉近距離之後,宗政澍舉起手中的降虎劍,劈向假樗裏子。那假樗裏子便在他劍下化作灰色塵埃散去。可腳下唯一能夠站立的地方已經被他剛才的躍起而踏碎。這樣下去,宗政澍必將沒入滾燙的岩漿之中,屍骨無存!
宗政澍麵不改色,任由自己降落,即便流動湧起的岩漿幾乎舔到他的腳。很快,宗政澍的腳沒入其中,他依舊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事實上,這裏的場景雖然是假的,但是感覺以及受到的傷害卻是真的。
從宗政澍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得出來,此時此刻他所經曆的疼痛。
沒多時,宗政澍整個身體都沒入了岩漿之中,在紅色的海麵留下了一個水泡。
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宗政澍整個身體泡在炙熱的岩漿之中後,身處的場景慢慢變化,這一次是一座宮殿。他看見一個小孩子跑出來,找了個角落躲起來,看見宗政澍的時候還伸出肉肉的手指,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地躲好。
不多時,從剛才小孩子出來的地方出來了一個火紅色衣服的男子。他絕美的臉龐帶著些許邪魅,但是現在的他臉上的是洋溢著的笑容,真的像是一個溫柔的父親。男子很快找到小孩藏身的地方。小孩子聽到腳步聲,感覺不妙,想要趕緊逃跑,不料被男子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