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黃實荏的老婆走到金新異和司徒芳菲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嚎道:“金縣長,司徒書記,實荏他死得好慘哪,他這些日子一直說工作任務重,工作壓力大,他可是得了嚴重的憂鬱症啊,晚上要靠吃安眠藥才能睡得著,他這一去,撇下咱和女兒孤女寡母兩個人無依無靠,那以後可怎麼辦才好?”
金新異和司徒芳菲感覺在黃實荏死因尚未調查清楚之前,不宜說出什麼帶有表態性質的話,便安慰了黃實荏老婆一番,並希望她節哀順變。
此後,金新異走到一旁,向瀚海縣委書記東方雲天電話彙報了黃實荏墜樓身亡一事。
東方雲天聽了金新異的電話彙報,心裏不禁一震:就在今天下午下班要去縣機關食堂吃飯的時候,縣紀委書記專門到他辦公室向他彙報,說有署名為“一個嫉惡如仇的老百姓”舉報分工聯係協調全縣城市建設和城市規劃的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黃實荏與瀚海縣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董事長魏夏璀關係異常密切,兩人之間存在利益輸送問題,東方雲天當即指示縣紀委書記一定要徹查此事,對貪贓枉法者必須嚴懲不貸;沒想到當天晚上黃實荏便墜樓身亡。
東方雲天考慮到此時此刻如果他趕赴現場的話,黃實荏老婆興許會向他提要求,談條件,然而在黃實荏的事情尚未調查清楚之前,他又不便在眾人麵前當場表態拍板,於是便在電話中吩咐金新異和司徒芳菲不必就此事向死者家屬輕易表態,並通知金新異和司徒芳菲迅速趕到縣委三樓小會議室,他也馬上趕過去,三人緊急召開一個碰頭會,緊急研究相關處置工作。
在瀚海縣委三樓小會議室,雖燈火通明,卻氣氛凝重。瀚海縣委書記東方雲天首先向縣長金新異和縣委副書記司徒芳菲通報了今天下午縣紀委書記向他彙報的相關情況,即有署名為“一個嫉惡如仇的老百姓”舉報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黃實荏與瀚海縣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董事長魏夏璀關係異常密切,兩人之間存在利益輸送的問題。
金新異和司徒芳菲聽了東方雲天的有關情況通報,異口同聲地說幸好剛才在現場把握了分寸,未在眾人麵前向黃實荏老婆當場作出什麼明確表態。
司徒芳菲接著說道:“東方書記,說起魏夏璀這家夥,我記得不久前在縣群眾工作局接訪現場接訪一個老大爺的時候,那老大爺聲淚俱下地投訴他的祖傳大宅被魏夏璀的瀚海縣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強行拆除,當時我就要求縣群眾工作局局長鄧森田要專門抽出時間前往魏夏璀的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著手進行調查,後來鄧森田不幸突遇車禍身故;現在黃實荏又遭人舉報與魏夏璀存在利益輸送問題且突然墜樓身亡,看樣子這個魏夏璀及其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水很深,事很複雜啊。”
金新異聽了東方雲天和司徒芳菲的話,心中暗想:好險啊,魏夏璀那家夥以前三番五次想巴結進而“套牢”本縣長,隔三差五就電話邀請本縣長去他的瀚海縣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視察,昨天晚上那家夥還在“清心齋”茶莊想與本縣長套近乎,拉關係,幸好本縣長聽聞那家夥膽大、心狠、手辣而對他早有戒備並嚴加防範,因而才沒跟那家夥有任何關聯。
金新異於是提議道:“東方書記,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魏夏璀及其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可是異乎尋常啊,縣群眾工作局局長鄧森田突然不幸遭遇車禍身故,是不是在前往魏夏璀的瀚海縣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著手進行調查的時候,發現了那公司或者與那公司相關的什麼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加之又有“一個嫉惡如仇的老百姓”的舉報以及接訪老大爺的投訴,那麼瀚海縣警方可以介入對魏夏璀及其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進行調查了,要盡快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東方雲天聽罷金新異和司徒芳菲的話,沉思片刻,接著語氣嚴肅地說:“新異同誌和芳菲同誌,你們倆的分析都很有道理,至少從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魏夏璀及其瀚海縣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顯然異乎尋常;明天一上班,我們三位同誌再加上縣紀委書記以及縣公安局長,還是在這個小會議室,再開一個碰頭會,具體研究布置對魏夏璀及其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的調查工作,不管魏夏璀及其公司水有多深,事有多複雜,也不管涉及到什麼人,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