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房?遲勇也聽說過支玉平父親在東廂房死去的,當時沒在意,但聯想起東廂房發生過那些事,他想會不會小金佛在東廂房呢。
想到這裏,遲勇披上衣服就往屋外走,朱仁見遲勇出去了,連忙穿鞋下地跟了上去,“哥,這大半夜的,你要幹啥去。”
隻見遲勇來到東廂房,推開門,打開燈,一股老舊潮氣味道撲麵而來。東廂房屋裏擺設還是那樣,隻見大炕上已經落滿了灰塵。
那個曾經拆過的灶台,雖然後來遲勇又恢複了原樣,但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的感覺。
這時遲勇聽到房門聲,他知道是朱仁過來了,就問道,“朱仁,農村裏的人都把珍貴的東西埋在哪裏呢?”
當遲勇問話後,他沒聽到朱仁的回音,他就猛然回過頭來,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人,背對著遲勇
遲勇頓時感覺汗毛孔就立了起來,“你是誰?”遲勇問道。
但站在門口那個背影沒有說話,而是打開房門出去了。遲勇立即追了出來,隻見諾大院子裏空空如也根本就沒見到剛才那個背影。
這時廁所門開了,遲勇吃驚的看著,他以為那個人會從廁所出來,但出來的是朱仁,隻見朱仁打著哈欠,“哥,找啥了,剛才尿把我憋壞了。”
遲勇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可把嚇壞了,剛才我在東廂房看到一個背影,但我追出來後,卻什麼也沒有了。”
朱仁聽遲勇說又發現可怕的背影,心裏也發毛。兩人回到屋裏後,遲勇還是繼續問朱仁,村裏老百姓都喜歡把自己心愛的寶貝放在哪裏?
朱仁說這種藏寶法,各家各房不一樣,記得小時聽爺爺奶奶講,有錢人家都會選擇地窨,樹下等地方,但具體他們放在哪裏,還真不好斷定。
遲勇聽了朱仁的話,思考著,他認為朱仁說的也有道理,這種藏寶地方真是因人而異,也與人的心理有關。
但就支玉平父親而言,那是一個不光彩的角色,他始終怕被人發現自己是易容的支家人,同時,他的出身就是一個盜賊,他本性也不會改,因此他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放到自認為難以讓人發現的地方。
而且這個地方,不便於尋找,隻有在自己即將離世時,他才會告訴後人。
遲勇點上煙,他在想象著當初支家發生的一切。他認為支玉平父親殺死那個僧人,把小金佛得到後,一定是喜出望外,如果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看,他必然想到是如何把這個小金佛藏起來。
如果這件寶貝是正當渠道取得的,作為一個常人,他也會放在一個穩妥的地方,但絕不會如支玉平父親那樣,是在一種心虛心驚的情況下來處置寶貝的。
第二天一早,遲勇就讓朱仁把支詳謙找來,他想再確認一下支玉平父親當時的死因和死時的場景。
支詳謙告訴遲勇,當時支玉平死時,支玉平還很小,他和父親被人通知後,就著急的往老宅裏去。平時支玉平父親是不讓他和父親進家門的,因此他和父親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支玉平父親突然死去的。
他和父親來到東廂房時,隻見支玉平父親躺在正對屋門口的那個桌子前,口吐白沫,眼睛大睜著,很是恐怖。
當時支家人都認為支玉平父親是被橫死的,就是被鬼魂奪去了生命。但在支詳謙看來,他是來小老婆過夜的,但當時東廂房裏的那個女人卻不在。
支詳謙父親怕人橫死了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就對外稱突患急病死了,於是就把支玉平父親草草埋了。
遲勇問支詳謙,當時支玉平父親死時的狀態是什麼樣,比如手怎麼放的。
支詳謙搖了搖頭,事情過去很久遠了,他也記不起來了。
“朱仁,今天就把東廂房正對門的地方往下挖!”遲勇對朱仁說。
“哥,你能斷定是在東廂房下麵?”黃曉琳問遲勇。
遲勇說完就去外麵找工具,他認為無論下麵有沒有,先挖挖看,總在這裏想,啥時是個頭。
遲勇和朱仁、支詳謙帶著工具來到東廂房,按照支詳謙的回憶,他們在支玉平父親當初死的那個地方,開始往下挖。
三個挖了一上午,一個兩米見方的坑已然出現了,但依然沒有見到任何東西。
“哥,看來下麵啥也沒有啊?”朱仁喪氣的說。
遲勇抓起一把土,拿到屋麵對著陽光仔細觀察著,他想通過土質來斷定這些土是熟土還是生土,如果是生土就可以停止挖了。
但遲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土到底是生還是熟,他也有點懷疑這個地方會不會有小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