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自打一年半前你拜我為師,我收你為徒那一刻起,說實話,當初我確實心不甘情不願。各種各樣的刁難,除磨練你的意誌外,也是為了考驗你的雄心。看見今天的成就,玉霜,看來你真是下了苦心了!”
“哪裏哪裏,劍蓮師父過獎了。”
白玉霜低麵紅顏,拱手在下:
“小徒,隻是自幼酷愛習武,羨慕大俠。兩年之前,同洛陽兄來到此處,看到師父深不可測的武功,打心底裏將我迷住,於是立誌歸於門下,潛心修煉。”
“洛陽!”
雨劍蓮又將司馬洛陽喚過。
“弟子在!”
司馬洛陽拱手下麵,必敬必恭。
“看見玉霜這般宏圖大誌,你有何感想?”
雨劍蓮問道。司馬洛陽答:
“回劍蓮師父,玉霜的雄心壯誌,給了小徒無盡的鼓舞,無窮的動力。脫胎換骨,一改從前懶散惰性,終於修成今天的正果。”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雨劍蓮微微一笑而歎道:
“玉霜這番,能讓你大徹大悟,真是天大的幸事。玉霜,我們姐弟這十多年來,經風沐雨。能有今日,或許,還應該感謝感謝你。”
“師父言重!玉霜何德何能……”
白玉霜再次拱手頭前,誠惶誠恐。
司馬洛陽卻嬉皮笑臉道:
“師父,既然我們都出師了,那麼……玉霜送我的蕭,可以還我了嗎?”
“嗬嗬嗬嗬……”
雨劍蓮爽然笑道:“為師既然答應功夫練成之後還給你,又怎會食言!”
淩空拋下:
“接好了!”
“哎!”
司馬洛陽躍起,一手接住,握蕭拱手而道:“謝師父!”
當晚,秋水蕩漾起微波漣漪,月明星稀之間,湖畔又傳出笛簫輝映,回蕩於青山碧水之間……
不知不覺,一又半個年頭已過去。白玉霜勤奮苦練之下,武功雖然今非昔比。但對姐姐的日思夜念,日益加重……
藍天之下,常常孤守空山,望斷心腸……
見白玉霜心事重重,司馬洛跟上前,關心發問:“玉霜,這幾天我怎麼看你悶悶不樂,有什麼心事嗎?”
白玉霜回首,望見洛陽,又輕輕言道:
“洛陽兄,自從一年半前跟姐姐走散之後,我跟你來到了這裏。其實,我的心裏從未放下姐姐,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念著。”
司馬洛陽淡淡安慰:
“也許,她吉人自有天相。”
但當入夜,白玉霜鄉愁發作,思念折磨,難以入眠。好不容易昏昏睡去,夢中,娘親的呼喚,在耳邊絡繹不絕;姐姐的身影,去向遠處若隱若現,不顧一路上艱難苦楚,仍在四處尋覓自己……千千萬萬個“玉霜”在耳邊回蕩,正是日夜思念的親人,不住喚著自己的名字……
玉霜再難安睡,翻身而起:
“我要去找姐姐!”
玉霜這一聲喊叫,司馬洛陽乍然醒過:
“玉霜!你怎麼了?”
白玉霜立刻整理行裝:
“我又夢見姐姐了!我要去找她!”
唯時此刻,秋月皓白,渺渺星天之下,水麵秋波瀾瀾,近一年前壘起的那根石柱,仍巍巍然在水中矗立著……
二人偎依湖畔而坐。
“玉霜,你真的決定,要上路去找你的姐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