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曉回到牽緣殿,把名冊放在書房後,便去了致白師兄的房間。
他輕輕的敲了敲門,還好致白一直修煉到這個時辰,還沒有休息。
致白打開門,讓天曉進來,二人坐在桌前。
致白倒了兩杯茶,天曉看向那張小床,喜寶正呼呼的睡得正香。
致白問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天曉回過頭來,搖了搖頭。
致白看出天曉有些不對勁兒,因為平時的他都是嘻嘻哈哈,做起事來專注認真,就算是不開心,也會想辦法自我釋放。可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憋在心裏一樣。
致白又說:“天曉,你還記不記得,你隻有幾百歲的時候,經常跟著小將軍到處闖禍,雖然有小將軍撐腰,別人不去計較。可你每次惹了事,回來牽緣殿的時候,師父可是每次都要罰你的。”
天曉想起來了小時候的事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致白繼續說:“每次師父罰你抄書,或者是讓你把三四個城的玉牌,在三日之內掛到生緣樹上去,誰也不許幫你。”
天曉點點頭,說:“記得啊,每次都是致白師兄瞞著師父和其他師兄弟來幫我。”
致白欣慰的笑笑,說:“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什麼性格,你是什麼情緒,全都能在你臉上看到。所以,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天曉低著頭,看著杯子裏淡黃色,散發著陣陣茶葉香的茶水。
“剛才我去冥界拿名冊的時候,遇到一個叫小小的女孩兒,她應該有十歲了,也是因為有疾而死。”
致白心裏想到,天曉一定是想起了喜寶,很是擔心他吧。
天曉繼續說道:“我就很害怕,有一天,我在冥界看到喜寶,他可能會把孟婆湯當成可以治好他的病的藥,滿心期待的喝完,然後再也不記得我們。”
天曉低下頭,鼻尖很酸。
致白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喜寶,安慰天曉說:“有化羽在喜寶身邊,他暫時沒什麼異常。說來也怪,這化羽的靈力未免也太強了。”
天曉小聲說:“要是化羽能把喜寶的病治好就好了。”
致白道:“不隻是化羽,我,師父,夏繁冬枯兩位大人,治好一個凡人還不簡單?隻是,他的生運已經注定如此,神仙若是改凡人的生運,是會被貶成凡人的。但是這化羽,本來還不夠資格升仙,就算來到了天界,也隻是一個靈者,所以他可以隨意進出喜寶的心髒,控製病發。”
天曉歎了一口氣,點點了頭。然後又抬起頭來,端起桌上的那杯茶,喝了一口。
致白又說:“喜寶,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嘛,別想太多了。”
天曉點點頭:“那一天總會來的,到時候應該就知道要怎麼麵對了吧。”
致白:“那是他新的開始。”
天一亮,天曉就來到了洛仙樓。
這一天,因為要準備張家公子的喜宴,洛酒,洛茶還有清依,小二們還有廚師們都早早的起來,開始忙活。
洛酒站在門口,看見了天曉。
洛酒打招呼道:“來了?”
天曉點點頭:“你在這兒站著幹什麼呢?”
洛酒:“我在這兒等人家送菜過來,你先進去吧。”
天曉點點頭:“好。”
天曉來到前廳,見洛茶和清依正在對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