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充滿著人心的醜惡,正是血祭喜歡的地方。
燈光昏暗,宿劫走進來時,被犯人們當成了巡查的官兵。
“大老爺……大老爺……我求您放了我吧,我隻是想偷點兒錢給我娘看病,才失手殺了他啊……”
一個穿著髒兮兮囚服,頭發散亂的中年男子,抱著鐵欄跪求。
“真沒出息!求他幹嘛?他就是皇帝的一條狗,除了拉屎撒尿,還能幹嘛?”
“真是,你還指望一條狗能救你啊?哈哈哈哈哈!”
“兄弟,怕什麼?老子刀下有不下十條人命!就是因為他從我們家門口路過時吐了一口痰,我就殺了他們全家,連他們的鄰居都沒放過!哈哈哈哈哈!”
“厲害厲害啊!”
一群人互相誇大,把自己的惡性當成自己的驕傲。他們是虛榮的,膽小的。
“我來放你們出去。”
宿劫的話剛落音,剛才一片嘈雜瞬間鴉雀無聲,還有一些人迅速站到鐵欄前看著他那張看不清的臉。
“你……你說的是真的?”
“你真能把我們放出去?”
“你是誰啊?”
宿劫使了個法,所有鐵籠上的鐵鏈瞬間崩斷,落在地上。
所有人愣了一愣,隨後發狂般的打開了鐵籠衝出來。
“自由了!”
“我們能出去了!”
“太好了!等老子出去,一定把那個小賤人也殺了,讓她下去陪她的奸夫!”
“出去嘍出去嘍!”
一群人正烏央烏央的往門口敢,宿劫站在原地低著頭,握緊了血祭劍。
“快給老子讓開啊!”
“走來啊!”
“擋路狗站在這兒幹嘛?別擋大爺我的路!”
“趕緊滾開啊!”
宿劫一劍揮下,所有人被劍氣衝擊了三四米遠。有的人已經咽氣,有的人還在微微喘氣。
“你很幸運,你將看到自己是如何死去的。”
宿劫說罷,一道劍光掠過,那人的頭顱與身體,隻靠一層薄薄的皮連接著。
那晚,死牢外的士兵沒有聽到一聲異響,死牢內,早已血流成河。
宿劫扔下一串鐵籠的鑰匙,推開大門,已是白天。這溫暖光明與冷漠黑暗隻有一門之隔。
“幹什麼的?你是誰……”
幾個士兵提著刀朝宿劫走來,還沒把刀放在他脖子上,就被宿劫打暈了過去。
後來,人族的皇帝得知此事。掌管死牢的刑部尚書為了自保,將罪行全部推給了看守的十幾號官兵。說他們因失誤將鑰匙讓犯人給偷了,準備逃獄,被他們發現,不得不展開了一場廝殺。
從人界回來,血祭一直很興奮,而且劍身更加通紅。
宿劫將封年長老請來,封年看到這把劍已經劍身通紅,蠢蠢欲動,大喜。
“恭喜首領,這血祭劍,已經醒了。”
宿劫得意的將劍拿在手裏。
“將軍,這時該用你的血滴在這劍身上,才能讓它奉你為主。”
“好。”
宿劫割破自己的手掌,握緊拳頭,將血滴在血祭劍劍身上。
血迅速被劍身吸食,宿劫又趕緊使了個法,將一串隻有魔族皇室才能看懂的符文印在劍身上。
宿劫試著心中默念符文,緩緩發力。
這血祭劍受到了召喚,瞬間從桌子上騰起,周圍散發著紅光。
宿劫微微一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