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郢聞言,雙眸裏的溫情不再,取代之的是滿目的冰冷,那種冷,簡直要比寒潭還要可怕。
殷洛瞬間感覺到周身的溫度降低了幾度,她心想著,這侍衛恐怕惹到言郢了。
果然,言郢冷哼了一聲,隨後道:“你可知我是誰?!”
侍衛依然趾高氣揚的道:“本大爺現在可不管你是誰,隻是你這令牌不管用了!現在進宮可不需要令牌,唯一需要的是李將軍的紅巾!”
“哦?本王可未曾聽說過,進宮何時需要李將軍的紅巾?”言郢冷著臉看向那侍衛,侍衛身旁的另一個侍衛好像已經認出了言郢似的,他暗地裏拉了拉那侍衛的衣袖。
可是那不怕死的侍衛,又或者說那頭腦混賬,腦袋愚鈍的侍衛依然還趾高氣揚的看著言郢道:“本王?嗬!這大魏何時出了王爺?”
“攝政王言郢,外加左丞相,你們的眼睛被狗吃了嗎?!”景淩氣不過,直接說出來言郢的身份來。
言郢看了一眼,未曾說什麼,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搬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可是,言郢和殷洛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侍衛聽了之後卻是哼哧一笑道:“哈哈哈!我可從未聽說攝政王,這大魏可也隻有右丞相一個丞相!你們又是什麼人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是王爺?嗬!肯定是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越俎代庖?”
言郢聽著那侍衛的話,心裏一陣陣的火氣直衝頭頂,他藏在衣袖裏的手默默握緊,而殷洛看到,趕緊拉住了言郢的手。
隨後殷洛更是安慰的看了他一眼。
現在,可不是惹事的時候,言郢剛剛那樣,簡直就是有想殺了這侍衛的心。
殷洛也同樣有這種感覺,但是不能,言郢想必也知道,所以才一直隱忍著。
如果殺了侍衛,引起那些餘黨的注意,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他們現在隻能忍耐,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言戰和采薇怎樣了。
“言郢,穩住。”殷洛低聲道,隨後看向景淩。
景淩立刻明白過來,隨後點點頭道:“這位官爺,我家公子這有點問題,還望見諒,我們這就走。”
景淩指著自己的腦袋畢恭畢敬的對那侍衛說的,說完之後便趕緊讓殷洛拉著言郢走了。
言郢的臉已經完全黑了半邊,他雖然心裏不願,但是也不得不願。
為了大局顧慮,為了言戰,為了不讓殷洛傷心,所以他忍!
三人迅速離開了宮門口,隨後來到了京城裏他們剛剛來過的酒樓裏。
“看來宮中真的有大變故了,這侍衛絕對不認識你,難道宮裏的侍衛都換了?”景淩蹙著眉頭道,他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這茶根本不能解決他的憂愁,這皇宮裏回不去,他也擔心言戰。
那麼可愛的小孩子這麼小就要忍受這麼多苦難,真希望他能夠堅持下來。
“八成換了,不然不會不認識言郢,這可怎麼辦?言戰……還有采薇他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殷洛擔憂的說道,擺在她麵前的點心她也沒有胃口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