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春言忽然用布包裹著什麼東西出來，麵上悲戚。
殷洛還沒有開始打盹，就被春言的出現給弄醒了，她睜開了眼睛，眼睛裏似乎變得更加平靜了，是那種沒有情緒的平靜，“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的。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
春言有些不忍心地將手裏的布打開，裏麵是一隻精致的白貓，雪白滑順的皮毛，安靜的躺著，沒有張開眼睛，似乎是氣若遊絲，已經快要沒氣了。
這隻貓也已經養了有好些個年頭了，算著時間，它的壽命的確是快要到頭了，它身上無傷，應該是快要老死了。
“原來是燈盡油枯了。這件事情，莫要告訴皇上，免得他傷心，就說是走丟了。”殷洛隻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看，淡淡的說著，聲音裏麵沒有什麼情緒，麵上也甚是淡然，好似對這些東西都不甚在意的樣子。
淡然的口吻，卻是令春言皺了皺眉頭。
恰逢采薇去了一趟寢殿裏，隨著南吳出來，采薇手裏拿著一盆懨懨的植株。
“娘娘，您房間裏麵的這盆花，上麵的這個花骨朵，這花苞都在這裏幾個月了，愣是不開花了，整盆花似乎是休眠了一般懨懨的，要不給您換一盆歡快些的罷？”
采薇瞅著手中的花，小心看著殷洛，這花是之前殷洛比較喜歡的品種，所以一直留在臥室裏麵，未曾換過，這花竟然看起來像是要死了的樣子，不知道殷洛會不會因此難過或者生氣？
“嗯。換了罷。”殷洛看了一眼，接著揮手隨意說道，淡淡的麵上沒有情緒的變化。
此時采薇也微微皺眉，她看向同樣神情的春言，兩個人無聲的交流著，太後娘娘怎麼了，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南吳平靜的看著，深邃的眼底藏著一抹複雜。
采薇端著花盆，春言抱著奄奄一息的白貓，兩人一同向外走著，要處理手中的的東西。
“春言，最近太後娘娘是不是有些奇怪啊？好像變得有點冷漠，就是那種沒有情感的冷漠，對很多之前喜歡的東西都不在乎了，很是隨意啊。”采薇猶豫著說道，覺得疑惑。
“對啊。”春言點頭，望著懷裏的白貓，“若是之前的娘娘，定然會十分憐惜這隻貓兒，覺著悲痛，可是現在的娘娘對這些都無感，簡直就像，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而且是一點一點變成如此的。”
想了想，春言又道：“真是奇怪，明明我們都看著娘娘呢，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怎麼她就一點點變了呢？”
“而且，她之前就開始變得記性不好，現在又是變得冷淡，簡直就像是提前衰老了一樣，不過她的樣子倒是一點沒變。”
采薇甚是不解，怎麼都想不同，又指了指手上的盆栽，“這盆花裏還有些藥渣，興許是娘娘之前將藥倒在裏麵留下了，春言，你說會不會娘娘喝的藥有問題？”
這個疑問也曾在春言的腦海裏閃過，不過立馬就被她否決了，“不可能的，這可是南吳親手給太後娘娘熬製的，你瞧瞧南吳平日裏對娘娘的忠誠，瞧瞧他願意為娘娘上刀山下油鍋的樣子，定然是不會害娘娘的，你莫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