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早已經對你說過了,是你執迷不悟要留下來,而且做的事情也是越來越過分,本王沒有說出來,並不代表會讓你肆意亂來,本王還有更難聽的話,你……還想要聽下去麼?”言郢淡淡說著,始終是背著身,並沒有看向蘇幕,甚至吝嗇於給她一個眼神。
蘇幕低著頭,碎發擋住了眼簾,莫名的情緒發酵著,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蘇幕的情緒開始發生變化,聲音變得更加低了.
“郢,你說話已經很難聽了,你還要說什麼更難聽的話啊?你這樣子,是不是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隨意侮辱我?我已經不要尊嚴的待在這裏,難不成僅僅隻是和你在一起,都不行嗎?”
明明是豔陽,白雲漂浮過,碧空如洗,可是莫名哀傷的氛圍籠著著這暖陽盛夏。
“不行。”言郢邁開了步子,又開始向前走去,此時他已經恢複了麵色,沒有那種醉酒的神態,用內力已經壓製下去了。
他說的話,是蘇幕有史以來聽到最難聽的話了,也是見到過他的最殘忍的一麵了,她的麵上有淚痕,但是此時卻哭不出來,如果心痛也會流血,那麼已經是流血成河了。
頎長的背影緩步離去,白皙如玉的臉龐,隻能看見一點側顏,感受到的,則是無盡的冷漠。
“說的真是絕情。”暗中的冪謎低聲說道。
月牙白的衣衫浮動,腳步沒有停下來,這個孤涼的背影給人一種殘忍冷酷,周身的氣質寒涼得甚至讓人無法接近,明晃晃的白豔夏日,這個人是異常冰涼的存在,讓這熱氣驟減了幾分。
言郢走著,而身後卻忽然被什麼東西給扯住了衣擺,他微微皺了皺眉,“本王說了,蘇幕不要再糾纏本王,難不成你想讓本王叫人綁你回去麼,那樣隻會令你的父親更為生氣。”
“王爺,不如你回頭看看我是誰再說罷。”身後的聲音有些蠱惑人心,縹緲不可捉摸透,聽著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之悠揚之音,亦真亦幻。
如那聲音所願的,言郢緩緩回過頭來,麵色淡淡,不過在見到身後之人的時候,微皺的眉頭頓住,眼神中帶有一絲複雜,輕聲說道:“殷洛……太後娘娘,你怎麼會在這裏?”
“對啊,我在這裏,我是殷洛,咱們很久都沒有私下見過麵了,今天我就是特意來看你的啊,高興嗎?”女子緩緩的靠近言郢,試探性的伸出了手,一點一點靠近,就是觸碰到了言郢的臉龐,終於摸到了這白皙細膩的臉龐.
這挺翹的鼻子,狹長幽深的眉眼,終於都摸到了,並且言郢沒有抗拒,他反倒是用手輕輕握住了那隻手,溫軟的手,麵色淡淡,緩緩說道:“太後娘娘,你忘了自稱是哀家了。”
“啊……”頓了頓,這女子縹緲的聲音慌張了一個瞬間,轉而又恢複平靜,接著說道:“哀家見到你,就不想做太後娘娘了,不想再用哀家這個稱呼,就讓我做你的王妃可好?讓生米煮成熟飯,拿別人也就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