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就那麼不雅觀的忽然在椅子上睡了過去,似有所覺的僵屍老媽打開門,把她抱了進去。
在太平也倒下之後,我把目光轉向了拿著手機依舊在認真記錄的風樓,但是我還沒有探出自己滿是酒漬的手臂,就忽然被梁姑娘給拉住了袖子,她終於從那種自嗨的狀態之中脫離了出來,整個人似乎都大變樣,就像是從某些長久的過去止損脫離了出來。當然,這些當天處於醉醺醺狀態的我是看不出來的,隻有今天在回顧錄像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一點。
當時公寓裏依舊十分的吵鬧,大功率的音響裏傳出十分富有節奏的舞曲,把公寓裏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但是當梁窮奇開口的時候,我依舊清晰的聽清楚了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現在寄居在你這裏,你是我的監護人,那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人?”
聽著這清晰的質問,屏幕中處於醉漢狀態的我,一臉的懵逼樣。
雖然梁姑娘沒有得到答案,但是她卻接著問了下去,“那你是把我當做妹妹?”
我搖搖頭。
“當做女兒?”
我依舊搖搖頭。
沒有得到任何肯定的回答,梁窮奇顯得有些失落,盯著屏幕的我感覺自己當時應該深深的傷害到了這個女孩,但是我卻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姑娘可不是那麼一個容易受傷的人,她直接把晃晃悠悠的我一腳踹到在地,狠狠的說道:“不管怎樣,反正姑奶奶我是賴定你了!”
這時,不光屏幕中的懵了,屏幕外的我也懵了,果然是一個彪悍的姑娘啊,不過她這不怕受傷的性格,我卻是十分的喜歡,隻有她這樣,或許在這個滿是異類的家裏,才不會感到孤單。
梁姑娘大吼過後,自在自得的直接回到了屋裏,她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我隻能把這認為是她麵癱的原因,我知道她現在至少對這座公寓有了一個歸屬感。
雖然我不知道她前十六年的人生是在什麼地方度過,誰陪著她度過,但在之後的人生裏,至少有我們這一屋子的人,一直相伴左右。
我本來以為到了這裏,故事就應該已經結束了,因為此時屏幕之中的我已經看起來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三個“寵物”也已經消停,其實主要是貓姑娘消停了,她已經鑽到了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塊毯子裏,在一陣變幻的光芒之中恢複了原形,徹底的裹了進去。
已經昏昏欲睡的小老鼠斑斑則是被狗姑娘一口給叼住,回到了貓姑娘的倉庫兼臥室之中。
風樓看到這裏,也打算收起手機,但是我卻隱隱的有些不對勁,這似乎並不是事情的全部,那散落在沙發邊的美女睡衣,就和這視頻記錄的信息不相符。
就在錄像結束的一瞬間,我在視頻之中看到了自己絕對不想看到的一幕,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鏡頭之前,一閃而過。
雖然不知道那個身影在當時是如何躲過我和風樓的眼睛,但是卻依然被手機的像頭準確的記錄了下來,我的後背泛起一絲寒氣。
雖然從手機的屏幕中沒有看到太多,這個影子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就像是一個過客,但是我卻忽然之間感覺到,這一次party之亂,並非如鍾離於蘭之前所說的那般簡單,還有某種未知的第三方參與到了我們公寓的日常事務之中。
想到這裏我背後的寒意愈加的濃烈了起來,我立刻衝向最近的臥室,然後毫不猶豫的直接一把推開,不顧屋子裏美女們的尖叫,確認裏麵的安全之後,就接著衝向了下一間。
我再一片尖叫聲之中,確認了公寓之中所有人的安全,以及所有所有臥室的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忙活了半天之後,我有些氣喘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自己像是遺漏了什麼地方,遺漏了明顯很不起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