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右手的皮膚已經破裂,我不得不用左手為風樓繼續塗抹酒精。我盡量輕柔的為她翻了個身,同時用枕頭墊在她的肩膀處,以防妨礙到她呼吸。
當我用左手觸摸鬼婆酒的時候,卻傳來一點異樣的感覺,這酒水竟然不再向之前的那般冰冷,我這才想起來這條鬼街老頭給我塑造的胳膊,一直都是冰火不侵。但是這卻帶來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手指能夠感受到風樓背部的柔滑了,這使我不得不中途停了幾次,好讓自己的左手不至於抖得太厲害。
每當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我就會仰頭對著蒼天抱怨一番,我隻是個剛剛成年沒有多久的孩子啊,為什麼三番五次的要用這事來折磨我。
在又花了一個時辰之後,我終於把風樓的背部也塗滿了鬼婆酒,現在隻剩下一個部位還沒有塗抹酒水,那就是她的臉頰。
我再次輕輕的抱了一下風樓,將她平躺著放在床上,同時趕緊用床單為她蓋住身體。在為風樓臉上塗抹鬼婆酒的時候,我更加的輕柔起來,這麼精致的麵容,我可不敢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當酒壇之中的最後一滴鬼婆酒都被我用手指沾出來之後,勞拉身上,除了頭皮之下,其他部分都已經塗抹完成。
之前她身上那股陰冷的氣息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而且由於寒冷而蒼白的皮膚,也慢慢的再次紅潤起來,這股鬼婆酒之中的陰寒,對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看到大功告成,勞拉立刻就要撲上來,但是我卻趕緊攔住了她,指了指已經被凍成一塊鐵板一樣的床單。
我又重新找了一塊棉布,蓋在風樓的身上,同時把她抱出了屋子。司機大叔看到我出來,立刻圍了上來,問道:“怎麼樣了?”
“沒事了,”我對著他安慰的笑了笑,這麼一個單身父親,的確也是不容易,“但是現在她身上還塗滿了鬼婆酒,十分的陰寒,我估計得用熱水衝一衝。”
鍾離元龍站在一邊看了看我裸露在外十分蒼白的雙手,又看了一眼滿是寒氣的臥室,說道:“的確得用熱水衝一衝,而且得直到她醒過來。”
看來我的任務還沒有徹底的完成,我抱著風樓前往浴室,反正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我現在也不那麼尷尬,勞拉也再次跟了上來。
太平已經準備了五條潔白的浴巾,放在浴室門前,同時還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我看了一眼,但是還是決定先用淋浴,等一會風樓醒過來了,再讓勞拉陪著她泡熱水澡就可以了。
由於風樓現在還沒有意識,隻能由我抱著她,然後讓勞拉拿著花灑,這樣一來,我的身上難免也被淋得濕透,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那些淋在風樓的身上的熱水,迅速的涼了下去,等到落到地麵的時候,已經徹底的變成了涼水,估計已經快要接近零度,同時她的身上冒起大片的白霧,一時間浴室裏白蒙蒙的一片。
在衝淋了十多分鍾之後,落地的水溫才漸漸的恢複了正常,同時風樓也有了醒轉的跡象,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當她虛弱的睜開雙眼的時候,勞拉立刻扔下手中的花灑,直接撲到我的懷裏,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妹妹,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痛哭出聲,但這是高興的淚水。
我站在原地心裏一陣叫苦,一對長得幾近相同的姐妹花撲在我的懷裏,其中一個還是赤身裸體,偏偏我現在還不敢生出一點邪念,這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