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著要怎麼動手的時候,在倉房最中央的一個桌子之後,卻傳來了有些熟悉的聲音,“你是什麼人?”
聽到那個我曾經隻見到一個背影的付捷的聲音,我冷冷的答道:“殺人的人!”
我再次端起衝鋒槍,隨意的掃射幾下,打算警告一下麵前的這些人不要亂動,但是意外的是,衝鋒槍竟然在這個時候沒了子彈。
聽到槍支的空響之後,那些躲在桌子之後的黑衣人立刻齊齊的站起,抬起手槍同時開火,一時間,倉房之中再次槍聲大作。
我冷笑著任由那些子彈穿過我的身體,同時邁動步子向前走去。
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臉上居然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即使那些子彈對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他們依舊不停的扣下扳機,對這靈異的事情,這些人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
當我走至這些人麵前的時候,他們突然全都扔下手中的槍支,全部從身後摸出一尺長的砍刀,紛紛向我砍來。這樣的場景把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可是隨即反應了過來,自嘲的笑了一下,接著揚起自己手中的衝鋒槍。
我終於也學了司機大叔一把,而且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把衝鋒槍當作棍子使得感覺還真不錯,溫熱的槍管握在手中,沉重的槍柄使勁的在身前揮動,竟然有一種握著巨斧的感覺。
我完全沒有任何防禦,任由那些砍刀劈在我的身上,劃破我的皮膚,與稻草的骨骼碰撞發出鏗鏘的聲響。我則是揮舞著衝鋒槍,將槍托狠狠的砸在那些砍我的人的頭上,每一下都是鮮血橫流,有幾個腦袋不夠結實的,則是直接被我砸的腦漿迸飛。
我的衣服和皮膚也紛紛破碎,部分地方已經露出了黃色的稻草。
這一下,這些穿著統一黑色西服的人終於開始害怕了,他們紛紛開始向後退卻,可是已經無處可退,這些人被我逼到了牆角,縮成一團,相互不停的擁擠。見到鮮血之後,我的身體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揮舞的手臂根本無法停止下來,似乎麵前隻有有能動的東西,我就要不惜一切的摧毀、搗碎。
直到我的麵前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我才稍稍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堆肉醬,我差點沒忍住吐出來。稍稍平複了一下之後,我從一堆肉醬之中把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人一把拉了出來。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再被我扔到地上之後,竟然忽然向我撲了過來,一把泛著銀光的短劍,直接刺入了我的身體之中。我本來沒打算在意,但是卻沒有想到那短劍竟然直接刺穿了我的身體,一股劇烈的痛感頓時傳遍我的全身。
這種鑽心的痛疼,是我擁有這副身體之後從來所沒有感受過的,我一腳將麵前的人踹飛,後退了兩步,伸手拔出胸口的短劍,劍刃與稻草的摩擦讓我再次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把這把短劍放在眼前細細的觀察了一番,我才發現這竟然是一把和我的匕首一般散發著絲絲陰寒的陰器,怪不得能夠刺穿我身體裏的稻草。
就在我觀察短劍的時候,那剛剛刺了我一劍的人居然想要逃跑,我立刻倒握著劍尖,將短劍當作飛刀撇了出去,直接刺入了剛剛跑到倉房門前的小腿之中,那人立刻撲倒在地,但是卻依舊掙紮著向前爬去。
我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陰氣森森的問道:“你就是付捷?”
趴在地上的人還在不停的掙紮,看到他沒有回答,我向前走動一步,直接將鞋底踩在了他剛剛觸摸到門檻的手掌上,同時使勁的轉動了兩下。
趴在地上的人立刻痛嚎出聲,我接著問道:“你就是付捷?!”
“不是啊!”地上的人終於忍不住疼痛開口,他伸出另一隻手推著我的小腿,“我隻是一個替身!”
“替身?”我忽然新生警覺,地上的人雖然聲音和我前些時日聽過的有些相像,但是這身形的確是有些詫異,剛剛由於怒火攻心,我根本就沒有注意,“他本人在什麼地方?”
趴在地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倉房之中忽然響起一聲槍響,我腳邊的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之後不再掙紮,同時他的頭頂多了一個血洞。
倉房之中的大燈同時熄滅,我立刻回頭,正好看到身後那堆肉醬旁邊亮起點點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