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幸福生活,在軍訓的時候,早早的拉開了序幕,這直接導致我輸了五毛錢,錢雖然不多甚至可以說還不夠一根雪糕錢,但是我依舊鬱悶的很。我不知道鍾離於蘭的那番話到底起了什麼作用,反正這事就這樣莫名奇妙的成了。
在胖子開始了他甜蜜的戀愛生活後,我這個曾經的朋友就被他撇到了一邊,不過鍾離於蘭對我還是很照顧的,常常來找我吃個飯之類的,其實就是她吃我看著,這更加間接的增加了我的痛苦程度,這也造成了不少男同學對我的敵視。
雲孜國自從被我和劉東坡折了一次麵子之後,老實了許多,軍訓的時候隻教一些常規的訓練項目,也不再為難任何一個人,每次訓練結束,便像兔子一般跑的沒了影子,我這個臨時班長不得不代替他把許多消息通知給兩個班級。
在平靜接近一個星期之後,白色鬼魂再次出現,我幹淨利索的靜悄悄從床上爬起來,走出帳篷。我本來打算叫上胖子一起的,但是看到他臉上那甜蜜的笑容後,還是決定自己動身,這個家夥估計正在夢中和劉憶甜甜蜜。
再次深夜行動,帳篷外的寒氣讓我全身上下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鬼魂帶著我再次向著公路的方向趕去,我在樹林間穿梭的時候,皺起了眉頭,猜測著這一次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前一段時間古墓的事情發生之後,軍區就在這附近增加了人手,我猜測那些拋屍的人不會再來,而鍾離元龍的那老不死師父估計暫時也不敢再拋頭露麵,那便隻剩下一件事了——那隻逃跑的僵屍!
想到這,我忽然有點後悔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
但是當我趕到公路旁,看清楚發生的事情之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隻見一輛麵包車停在公路邊上,兩個人正在從車廂內往外抬出一具具的屍體,在麵包車的旁邊,則是停了一輛軍用的轎車,兩個手持衝鋒槍的士兵正在給兩個拋屍的人放風。
一時間,我心中一股怒火直接燒了起來,我想也沒多想,瞬間衝上了公路。
那兩個士兵也發現了我,什麼都沒說,直接開槍,兩個拋屍的人也從腰間掏出手槍,開始向我射擊。
我任由那些子彈從我身體中穿過,快速前衝,前麵的四人也發現了異常,立刻就要上車逃跑,但是我已經到了他們身後。
我最先站到一個光頭壯漢的身後,匕首狠狠從他的後心刺了進去,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便直接倒在地上。接著我又握住一個剛剛拉開車門士兵的肩膀,略一發力,直接將他的肩膀從他的身體上扯了下來,那士兵直接痛苦的在地麵上翻滾起來,鮮血噴了一地,在月光下,漆黑像是一片墨跡。
另外一個士兵和一個拋屍的人已經進到了軍用轎車之中,我趕忙抓住汽車的後箱蓋,但還是晚了一步,那汽車轟鳴一聲發動,我的手中便隻剩下一個汽車的後備箱蓋。
我不甘心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卻瞥見了一把跌落在地上的衝鋒槍,立刻撿起,對著已經快要拐彎的轎車一通掃射,或許真是鬼魂保佑,那已經快要消失在我視野中的汽車忽然一個急轉,翻滾著跌落到了公路之下,我立刻向著前方追去。
在公路之下的一棵大樹旁,我找到了翻滾下來的轎車。裏麵的兩人全部都沒有動靜,我拉開主駕駛側的車門,將那士兵從安全氣囊和座椅之間拽出來,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了氣息,後腦勺的正中又一個彈洞,不停的往外噴著鮮血。
我走到轎車的另一邊,將坐在副駕駛位的拋屍人拉出來,看到他隻是昏迷了過去,我鬆了一口氣,看來能問出不少東西。將穿著夾克昏迷的壯漢扔在地上之後,我單膝壓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拍打了兩下,那壯漢幽幽醒轉,看到我之後,立刻驚恐的說道:“閻王爺爺,我什麼也沒做,我隻是個跑腿的,您不要收了我啊!”
或許是由於我背對著月亮,全身一片漆黑的原因,這個已經嚇破膽的家夥竟然把我當作了閻王,這倒是讓我省事不少,不用在恐嚇他,諒他也不敢在閻王麵前撒謊。
我沒有理會壯漢的求饒,冷冷的問道:“說,誰指揮你來拋屍的?”
“是付捷,付捷,道上的都叫他捷哥!”壯漢立刻老實回答,而且非常的快速,我剛剛問完,他就給出了答案,他的身體顫抖個不停,連著聲音也帶顫音。
“這兩個士兵是誰的人?”我接著問道。
壯漢想了一下,顫抖的答道:“他們是吳營長的人!”
“吳營長?吳什麼?”我狠狠的在壯漢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打算問出個全名。
壯漢的腦袋隨著我的手掌在地麵上狠狠的轉動了一下,嘴角上有些溫熱的東西沾到了我的手掌上,他似乎被我打的有些發暈,哼哼唧唧的說道:“我不知道啊,我隻聽到捷哥稱他為吳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