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迷你僵屍在被比他還要大的符紙貼上之後,立刻僵在半空不動彈,我輕輕的捏了捏他的嘴巴,然後把自己的手指抽出來,感覺有些不妙的問道:“這東西不會以後一直都跟著我吧?”
“不跟著你跟著誰啊,”胖子說話還有些不得勁,看來他口中那僵屍牙還得再鋸一次,“咱們這一屋子裏,就你一個不怕僵屍咬的,所以你這個爹當定了!”
“別忘了,你們兩人是一個宿舍,你這個幹爹也當定了!”鍾離於蘭的一句話,把劉東坡打入了無底深淵。
“我覺得還是把這玩意鬆了博物館泡在福爾馬林裏比較合適!”看著這迷你型的僵屍,我感覺自己這個爹也當得太容易。
回到小屋之中沒有多久,天色就漸漸的黑了下來,在把已經被符紙定住的小僵屍放到一個小箱子裏鎖好之後,我們三人一同坐在了電視前。
m市的本地台全都清一色的在滾動著一條剛剛的才發生的新聞,“本市西山發生劇烈爆炸,比昨日更加劇烈,現在通過內部人士,已經確定軍方演練隻是幌子,由於西山外圍已經全部被軍方封鎖,現在無法得到更多消息,但是本台記者在公路旁拍攝到一組奇怪畫麵,一輛黑色麵包車被軍方截獲,並且現場的地麵上擺著三具包裹在白布之中的屍體。”
就在我打算聽聽更多信息的時候,那新聞演播員卻忽然說道:“現在進入廣告時間,稍後回來。”
看到新聞演播員臉上那有些僵硬的表情,我猜測她是生生被人打斷的。
三分鍾的廣告之後,新聞卻沒有繼續,而是開始播放一些電視劇,其他幾個台也同樣如此,讓我感到十分無奈。
鍾離於蘭把遙控器扔到一邊,慵懶的說道:“這些電視台的真是作死,這一次居然敢報道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膽子,估計那個念稿的美女要倒黴嘍。”
說完後,鍾離於蘭深深的打了個哈欠,“讓你們折騰的忙活了一天,累死了,我先去睡覺了!”
鍾離於蘭站起身,不過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她回頭看著我說道:“林山,你來陪我睡!”
我和劉東坡都直接愣在了原地,尤其是我,即使是自己已經沒有了心髒,但是還是感到自己身體之中有些東西的流動加快了起來。
鍾離於蘭瞪了我們已經想歪的兩人一眼,說道:“這屋子裏現在三個僵屍,就你一個正常一點,你來我屋子裏打地鋪!幫我守門!”
看到我沒有動靜,鍾離於蘭怒氣衝衝的說道:“你來不來?!不來明天我告訴其他人你調戲女老師!”
我徹底混亂了,隻能跟在她的身後,再次進入到她的閨房之中,身後則是劉東坡那羨慕外加罪惡的眼神。
進了屋,看到已經開始脫衣服的鍾離於蘭,我有些驚恐的說道:“老師,不能亂來啊!”
“亂來你大爺!”鍾離於蘭爆了一句粗口,讓我清醒過來,她接著說道:“你現在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僵屍!”
鍾離於蘭的一句話,頓時讓我感覺如墜深淵,她背對著我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睡衣,然後撇給我一個枕頭,看著我嘻嘻哈哈的笑著說道:“怎麼了?受傷了?別這麼小氣,總得接受現實不是,何況和美女老師同住的好事,可不是誰都能趕上的。”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忽然有一點沮喪,雖然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拒絕思考這件事,但是此時鍾離於蘭提出來,我終是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哲學家們都在思考著人類存在這個終極的宇宙難題,而我在思考的則是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這個在旁人看起來完全不用思考的問題。
鍾離於蘭看著我一臉沮喪的樣子,也從床上下來,坐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其實這沒多大點事,你不說別人也不知道你的情況,隻是可能以後你不能像常人那般娶妻生子了而已,其他的吃喝享樂還不是都可以!”
“你是讓我自欺欺人麼?”我轉頭看了鍾離於蘭一眼,發現這個美女老師是真的不會安慰人。
鍾離於蘭也歎了口氣,發現自己勸人的天賦不佳,“我本來是打算叫你過來給你寬寬心,好讓你盡快接受自己的情況,可是沒想到你這個病的太深……”
看到我依舊有些萎靡的樣子,鍾離於蘭無奈的歎口氣,把嘴唇湊到我的頭發上,“來吧,給你個香吻。”
我趕忙躲開,更加鬱悶的說道:“最多隻讓牽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