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之後紫鳶穿好衣服,濕露的頭發披散著,帶著麵具,有一種聖人一般的感覺,她來到桌邊,不知從哪裏拿來的一張宣紙和毛筆,磨好了墨後,撈起袖子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看了看桌子上的宣紙想了想,然後下筆了,紫鳶雙眸沉凝,毛筆在紙上飛舞著,不知寫寫畫畫了多久,就在這時突然紫鳶聽到一聲笛響,紫鳶停下了手中筆,笛音清脆而且就是在屋外傳來的,放下毛筆,紫鳶穿好外衣然後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看去,就看到了正對麵的那棵樹下站著一個人,一個身著藍色衣服的男子,背對著身子,而追風就站在不遠處,很警惕的看著樹下的男子,紫鳶走出去對追風說道:“追風,你先回去,我想來人不會有敵意”,而追風也沒有多說什麼,向後退了幾步而紫鳶上前走了幾步:“不知閣下是哪位,為何來我這裏夜晚吹笛?”,蘇漣舞聽到背後傳來的問題,聲音很是冷漠和鎮定,這可使蘇漣舞向快些轉身看看來人的模樣,但是不能這麼心急……,慢慢來才有意思嘛。
蘇漣舞一句話都沒有說繼續吹著自己的笛子,他想看一看,這位傳說中的冷漠男子會不會因此而生氣,紫見前麵的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繼續吹著笛子,追風也在後麵冷冷的看著蘇漣舞,紫鳶看了一眼追風,然後對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回去,而追風看到紫鳶的指示後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蘇漣舞的背影,他第一眼就認出來前麵的人就是上午來找公子的人,不過如果他對公子做什麼的話他必定不放過。追風離開後紫鳶沒有說什麼,隻是一直聽著前麵的人吹的笛曲,站在那裏不動,而蘇漣舞也覺得奇怪,身後的人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先把這一曲霓裳完成吧。
紫鳶聽著笛聲,婉轉悠揚,有一種蕩氣回腸的感覺,讓人不得不想於其同奏,聽到這首曲子,不禁讓紫鳶想起了歐陽修的一首詞——《玉樓春》,隨著曲子紫鳶默默的念了出來:“晚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
笙簫吹斷水雲間,重按霓裳歌遍徹。臨風誰更飄香屑,醉拍闌幹情味切。歸時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吹笛子的蘇漣舞聽到身後人念出的詩詞之後,不禁心中震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身後的紫少雲居然會聽的出曲子的意義,並且間接性的說出了曲子的名字,一曲很快結束了,蘇漣舞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一種激動,就從方才的那一首玉春樓,他已經更加的確信這個紫太傅就是他要找到“對手”,他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去,看到紫鳶的那一瞬間,他又震撼了,果真和姑姑和她的兩個宮女說的一樣,果真是一頭米黃色頭發,戴著神秘的麵具,蘇漣舞笑了笑說道:“在下蘇漣舞,聽聞紫太傅才學很高,特此來拜訪,上午來找您不在,所以在下就隻好這個時候來了,黃昏映彩霞,時間還不算太晚吧”,紫鳶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麵前的蘇漣舞,俊逸的身形,高挺的鼻子,雙眸中透露著興奮,青絲披散兩邊,薄薄的唇邊帶著有親和力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過,又是一個美男子,紫鳶開口問著麵前的男子:“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過了這麼久才聽到這麼一句話,蘇漣舞不禁有點點失望,果然很冷漠,:“紫太傅吧,我是聽聞太傅學識很廣所以特意來請教切磋的”,聽到蘇漣舞這麼說了之後紫鳶有些無語,就因為這點小事就來找她?:“不知蘇公子你想怎麼請教切磋,隨時奉陪”,蘇漣舞聽紫鳶這麼問了以後他想了想回答道:“就用著下山太陽所照耀出的霞吧”,紫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好,你先請吧”。
蘇漣舞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的說:“杏花村館酒旗風。水溶溶,颺殘紅。野渡舟橫,楊柳綠陰濃。望斷江南山色遠,人不見,草連空。夕陽樓外晚煙籠。粉香融,淡眉峰。記得年時,相見畫屏中。隻有關山今夜月,千裏外,素光同。”,紫鳶聽了蘇漣舞的詩詞之後她點了點頭,看來麵前的男子真的不簡單呢,蘇漣舞轉頭對紫鳶笑了笑,然後擺手示意該紫鳶,紫鳶沉了沉雙眸紅唇張了張:“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說到夕陽,不得不提李商隱的《樂遊源》,千古的絕句頓時讓蘇漣舞對紫鳶佩服極,蘇漣舞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第一才子有些不符合了,被稱為第一才子的應該是麵前的這個年輕的太傅才對。
蘇漣舞嘴角的笑容愈發開心:“少雲兄你的才華讓蘇某佩服不已,從今日起你就是我蘇漣舞的詩友了”,說完這句話之後,蘇漣舞就用輕功消失在了夕陽之下紫鳶沒有想到,原來這個蘇漣舞還會武功,不過……當詩友她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