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使得使得
這一大早,張無濟就叫人去喊吳大府令,吳啟明昨夜也是一宿沒睡,不過這個在兵窩頭裏麵渡過了十幾年的老將,就算是連續幾夜不睡,也能照樣神采飛揚。
一聽張無濟有了線索,吳啟明後腳跟一抬,二話不說,急匆匆趕來。路過廚房的時候,還教廚房的管事預備了早點。可見,咱們這位吳大府令對這項上官琳可是注重有佳啊。
吳啟明一進屋,就客氣的噓寒問暖,一番長篇客套話。張無濟昨夜也是很晚才睡,被他的碎語攪的心煩。拿著《大昭律》對著他一說,再結合那日的所見所感做了一個簡單的彙總。吳啟明聽完後,不由的喜上眉梢,這樣一來,不僅自己的官帽是保證,搞不好自己升官也是輕而易舉,說是升官,吳啟明跟希望自己回到邊疆去,那地方自己人脈熟落,不像在金陵,到處都要斥候那些財大氣粗的主子。
吳啟明點頭道:“大人說的很在理,我說呢,你們讀書人心眼兒就是多,需要什麼大刑伺候隻管講來,我最頭疼升堂問案,下邊要是韃子兵,我大刀一揮便罷了,惱便惱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來聽去隻有老爺我沒理,實在無法給他們判這個理,弄得我一聽見鳴鼓我心裏就打鼓。”
說了這麼多,就是這句是實話。以前的判案都是黃府丞事先在後堂上給他準備一番滴水不漏的說辭先,自己隻是依葫蘆畫瓢,把心中所見瓢個一遍,也就算這案子辦完。可像現在這個情況很少見,因為一邊有玄武這個錦衣衛在裏麵攪混,這淌水越來越黃,黃的連黃府丞也不置可否。
張無濟笑道:“其實自己也隻是無意中發現,但你要記住,這法子隻能用一次,下次再用,可就沒那麼走運了。特別是這樣的人命案子。”
“那是那是!”
張無濟整了整衣領,走下台案來。
“這回可要用上關公的拖刀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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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大早,王家一門老小、街坊鄰居被帶到了大堂之上,而張無濟在旁坐堂聽證。吳府令整了整衣領,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張無濟已經在後堂給他準備了一番說道,可那些文謅謅的言辭他說不上來,不過這個老兵油子本來就是沒理講三分的人物,自可以自已的語言來貌似公正地斷案了。不就是依葫蘆畫瓢,這有何難。
待沈浪被押上堂來,吳府令一拍驚堂木,對王家二子和氣地道:“王大王二,昨日本官當堂從你父身上搜出沈家小姐的珍珠,王老掌櫃見財起意,貪墨別人的珍珠,這事兒你二人可有異議?”
“這......”。王大王二對視一眼,不知府太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兩兄弟互相遞了個眼色,對吳啟明令道:“老爺,家父與沈浪那廝發生爭執時小的並不在身邊,是否家父見利忘意、又或沈浪蓄意陷害,小的實實不知。”
沈浪跪在堂上,怒氣衝衝地道:“放屁,難道老子冤枉他不成?那老東西收了我妹子的珍珠便矢口否認拿過,蓄意騙取我家財物......。”
張無濟從旁插了一句。
“大人,對於這點,在下當時也在場,可以為沈浪作證。店家的確是見財起心。”
誰料那吳啟明“啪”地一拍驚堂木,喝道:“本官不曾向你問話,再敢胡亂插話,就掌你的嘴!”
張無濟心中大罵。日了!是你叫我來作證的!
嗬嗬,看了這老兵油子一上堂,也不是一無是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