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她的頭發,眼神靜默安然,“熹微,沒有誰會預知變數,生活並非一成不變,我們幹涉不了別人,於誰於他,不能管束。”
看到他少有的正經。
他說,明天又會新的一天。又會有一個太陽。
如是,逝去的萬物卻再不會回來。
他明明感覺到他的手心有了溫熱的液體,緩緩直流。燙的他黯然神傷。
他說,熹微,不要這樣。
她重新見到光明,眼裏已經沒有了什麼稱為眼淚的東西。一切又是那平素的模樣。
平平靜靜,不夾雜任何情緒,清平樂平緩的音調,“其實,你很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他,點頭。
“多久之前?”
“上次我們四人聚會之前。”
“周晴知道嗎?”
“知道。”
這樣的對話,一問一答,肯定的回答。繞的腸子呼吸不過來。
突然,她哈哈哈大笑。笑的沒有眼淚,露了牙齒。
她原本就應該已經猜到的。因為那次,那麼明顯,她都沒有在意。無非是仗著他們兩個那麼多年的感情,以為便不會變。事實。哪有這樣簡單。
這世間哪有什麼不會變。
她呢喃,“可是,這些我都不知道。隻有我不知道,你們都這樣瞞著我。”
像是被欺騙了一樣,心口被撕了一大塊,再也難以愈合的悲慟。
周之愷捋順她的眉,“沒有誰要騙你。這總歸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她冷笑一聲,朝那個方向看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嗎?這一會不見,那個畜牲倒是跑的沒影了呢,我倒要看看他能作出什麼,作死!”
周之愷還是不自覺的一凜。
事情終歸沒有這麼簡單。
“你怎麼在這裏?”她問。
“很重要嗎。”周之愷淡淡一瞥。
這樣,誰也體會不到他此刻的慌張與不確定性。終究有些事是紙包不住火的。
恍惚想起幾日之前,他堵在夏非的住處。
當時,夏非剛從電梯裏出來,看到周之愷站在他的門口。他剛笑著喊道愷.....
周之愷一拳揮過來。從夏非出血漬的嘴角可以看出,用了足夠的力氣。當時,直接把夏非打蒙了。
緩過神來,“周之愷你他媽的為什麼打我!”右手大拇指擦著嘴角。
當時,周之愷冷冷的笑起來,揪住夏非得衣領,“我為什麼打你,你他媽的會不知道?這事兒可真他媽逗啊。”
夏非神色一凜。“說清楚。”
“怎麼才算清楚,你這樣的豬腦袋怎樣才算聽得懂,你他媽跟你那年長婊.子的事,甭以為沒人知道,我這打你一拳純屬為周晴打的,如果真論起來何止是一拳能解決的事情。”
夏非一蒙。麵上雖是淡然的神色可是仍舊掩不去慌張。
“慌張什麼呀,怎麼的,以為自己做的瞞天過海了?”語氣中那樣的嘲諷。
倒是破罐子破摔了。
夏非說,“就算這樣,我的事兒你管得著麼!”
周之愷蹙了下眉頭,嘴角卻是隱隱的譏諷,“誰他媽的愛管你那些破事!誰愛管誰管!”